第二日一早，六人小分隊集結完成。
喬惠頭一回跟著歸陌兮走秘境，就像做夢似的，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她和鹿攸寧關係好，扯一扯她的袍袖，麵孔紅紅的，“真的是大師兄帶我們去秘境？”
“嗯。”
鹿攸寧點頭。
然後就看到喬惠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激動地尖叫起來。
鹿攸寧倒不知道喬惠居然是歸陌兮的迷妹。
“不至於啊。”
喬惠好不容易平複心情，小聲說話，“內門的女弟子都說我吹牛，大師兄怎麼可能帶我們走秘境，沒想到是真的。我帶了好幾塊錄影石，有機會站過去，你幫我錄一下影。”
“幹嘛？”
“證據啊，不然她們不相信的。”
“為什麼要她們相信？”
“炫耀啊。”
鹿攸寧暈了，忍不住又問，“我也很厲害，你要不要跟我錄一下影？然後回去炫耀一下。”
喬惠忍不住地笑，“鹿師姐，你怎麼這麼搞笑。女弟子怎麼會稀罕你。”
摸摸鼻子，鹿攸寧自閉了。
*
這個秘境果然離得近。
禦劍飛行，兩刻鍾就到了。
鹿攸寧倒不知道，渡靈境邊上居然有綿延不斷的群山，一眼都望不到邊。
天工秘境就在群山之間，這會兒還沒有開，陸續有修士禦劍過來。
鹿攸寧一行站在相對靠外的位置。
盯著看一會兒，她逮著屠進問，“符靈城離這邊近，所以它是在山裏嗎？”
屠進倒是去過，他搖頭，“符靈城背靠群山，麵向平地，城外不遠的地方有河。日常進出來講，修士一般禦劍進出，普通人就以船運為主。”
鹿攸寧微微點頭。
沉吟片刻，她走去歸陌兮的邊上，“大師兄，咱們是不是一直不知道巫神殿的位置？”
“嗯。”
歸陌兮用了很多方法，探過很多秘境，卻始終找不出巫神殿的位置。
“會不會在這些山的裏麵？”
鹿攸寧也是瞎想，“否則他們幹嘛選梁掌櫃的這個城？如果在這片山裏，他們日常的進出往來，旁人完全不會察覺。”
歸陌兮的麵色嚴肅起來。
他也朝向那麵群山，“之前有線索指向這邊，後來因為別的事情的發生，就否了這裏。”
“如果巫神殿一直就在咱們渡靈宗附近？”
鹿攸寧嘖嘖。
不過她還有一樁事情，賊兮兮地笑一聲，“那塊被仙族畫了引雷符的玄鐵，還在我的芥子口袋裏。等咱們從秘境裏出來，就在這兒選一塊地，引天雷轟一轟，萬一巫神殿真在山裏頭，嚇他們一嚇也是好的。”
之前她和歸陌兮提過這件事情，這會兒說來，有神來之筆的感覺。
歸陌兮雖然不出門，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妖王的那場大比，鷹王拿到了妖皇的稱號。”
“真的？鷹王這麼厲害？”
“沒用，修真界一個秘境就有一個妖王，而秘境很多都是關著的。沒有妖罡，他隻是名義上的妖皇，沒辦法服眾。”
鹿攸寧眨眨眼，“妖罡還在睡覺呢，就它那個狀態，睡個三五千年都有可能。”
“不一定，妖罡……”
歸陌兮突然抬起頭，目光疏淡，其中帶了一抹犀利。
鹿攸寧跟著抬起頭，居然看到一個老熟人--巫塤。他身後跟著甘雪、習高峰，還有一對陌生的男女。
晏岢也看到了，他眉頭皺得緊，幾步走到歸陌兮這邊，“大師兄，他們是代表巫神宗來的。”
鹿攸寧關心後麵那對陌生男女，小聲地問，“認識那兩人嗎？”
晏岢搖頭，“不認識。”
鞏安也走過來，“五宗論壇上講，這趟巫神宗也來天工秘境曆練，一共帶了四個弟子，那對陌生男女是散修出身，境界都不低，男的叫文文瀚，女的叫宗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