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翔飛眯一眯眼，很幹脆地答，“你不會。”
鹿攸寧沒好氣地橫他一眼：就算之前不會，現在也會了。
柯翔飛像是看懂，“你學得挺快的。”
鹿攸寧挑眉，“我們宗的五長老，體術高手，有段時間，我和晏岢天天被他打著玩，你這一套在他那兒不靈。”
柯翔飛笑了一聲，“我又不和他打。”贏你就行了。
打不打得過另說，打嘴仗，或者搞內涵，鹿攸寧可不會輸。
哼一聲，她陰陽怪氣，“我是五長老的徒弟。”贏不了五長老，你也贏不了我。
柯翔飛抿了一下唇角。
隨便拿一個玉簡，在上頭錄一行字，卻沒有發出去。
“看看。”他說。
鹿攸寧轉頭去看，“我輸你一場，你放我一馬。”
看她眉眼複雜，柯翔飛慢吞吞地把字刪去。
“你若覺得為難……”
“我能贏你。”
柯翔飛抬起頭，唇角扯了一抹漫不經心，“我十五歲就開始打黑市，那地方搏命。”
鹿攸寧聽懂他的意思，眸底多了些複雜。
想一想，她又是一聲哼，“我高考運氣好能省狀元，最差也能進省內前十。”
說著她拿手指點一點額角，“腦子好。”
柯翔飛笑了，“失敬。”
風萬行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他注意力大多放在場上。
蕭封是月明宗的希望，散修這邊的分數必須要拿到。但是意外特別多，鹿攸寧、柯翔飛之前都有大動靜，冒出頭也就算了。
邊靜名不見經傳，實力卻強得讓人吃驚。
原本以為這一場蕭封很快就能結束戰鬥，結果卻打了二百多招，最後邊靜非常惋惜地輸了半招。
風萬行大大地鬆一口氣，然後轉頭，“你們是在談條件嗎？”
鹿攸寧嚇一跳，瞪他，“別瞎說啊。”
風萬行聳聳肩，實事求是地說，“蕭師兄沒有那麼強，第一名在你倆之間。”
鹿攸寧哈哈一笑，“五宗論壇有下賭盤的吧，你押注我贏吧。”
風萬行搖頭，“我押了柯翔飛。”
“沒眼光。”
鹿攸寧心裏明白，柯翔飛把她堵坑裏了，他倆的對戰，無論如何，他都會放她贏。
下一場又輪到她。
對戰的是邊靜。
隻有五個人，肯定有人連續作戰，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說法。
邊靜剛剛激戰一場，氣息微喘，落器宗石宗主著人送上一瓶恢複元氣的丹藥。
有拉攏的意味。
不過吃丹藥比賽，在修真界不算作弊，更加沒有興奮劑的說法。
反正丹修就是幹這個的。
邊靜謝過，拿了兩粒丹藥吃下。
凝神靜氣片刻，她精神狀態明顯提高。
鹿攸寧挺尊敬她的，散修一般都窮，劍修就更加了。她能夠修煉至分神中期，又衝進新人賽前五。
說明她天賦強大，且自強不息。
“請。”
“請。”
二人都很客氣。
但是一旦啟動，氣勢全都拿出來了。
邊靜心裏有盤算，四個對手，她能贏的是風萬行，有機會贏的是鹿攸寧和蕭封。
蕭封這場已經輸了，鹿攸寧這場要……贏！
她是風靈根，動若狡兔，速度起來與鹿攸寧不相上下。
叮叮鐺鐺……
一會兒功夫，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招。
鹿攸寧精神大振，難得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就當練習賽打好了。
她會的老祖殺有五套，每套七招八招，十七八招不等。練得熟，從頭到尾，從尾到頭，加上自己的發揮，很短的時間，與邊靜對打了二百多招。
蕭汲看得真切，心道千年下來，渡靈宗老祖終於等到一個接班人。
這麼醜的招數，這麼水靈的小姑娘。
居然無縫連接得這麼流暢。
果然……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