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的夜晚格外喧嘩,橙子酒吧的包廂全滿,大堂的客人人氣正旺。小麥的老公章結帶著一幫人在那喝酒還沒散,梅湄的呂響正在大戰,所以幾個女人也就非常無聊地閑扯著。梅湄環顧店堂說,看著這麼多人,你們就想笑吧。橙子說,我為什麼要笑?梅湄說,氣死人啦,你難道不覺得這些全是人民幣?有見到人民幣不笑的?於是小麥與橙子真的哈哈大笑起來說,梅湄其實是真正的財迷。梅湄橫著眼說,這世道就是不公,真正的財迷往往窮得叮咚響,你們無所謂,是因為你們的荷包沉甸甸的。小麥拍著梅湄說,你不要臭屁了,你跟呂響過得多好。橙子說,錢隻能賺到夠用就好,太多了,一般就會發生變故。小麥是我的好朋友,說句真話,她也沒你踏實,因為他老公太有野心,在那方麵努力鑽營,必然就會冷落她,而且會慢慢地成為一種習慣。一席話,說得梅湄心裏美美的,想老公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但他卻是一直真實地與她生活在一起。橙子說,人間的夫妻就是梅湄他們這樣的,鬧一會,又抱一會,吵一會,又笑一會。呂響與梅湄從小一起長大,家境不是特好也不壞,所以他從來沒有要出人頭地的欲望,更不會帶著仇視社會的心理生活著。有種人在生活中處處尋找著機會作跳板,一旦踩著跳板,他不會用什麼仁義來回報,隻會用一種獨特的方式瘋狂地報複,以此來平息從前所受的屈辱,在他的字典裏隻有別人回報他。橙子說,走極端的人很可怕,遇見這樣的男人是女人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