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叔不說話,我還真的沒什麼好和他說的。“大叔……”我叫他。
“怎麼了?”大叔看著我,摸了摸嘴邊的小胡子,很快便轉開目光,看向藍翎珠。
“沒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沒事,我叫叫你。”
“大叔這稱呼一點不好聽。”大叔又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有話要說,可是還是調轉了目光。
“那我不叫大叔了,大叔,我叫您舅舅吧。”哎呀,說好不叫,我還是叫了大叔,一時改不過來。
“隨便你。”大叔將藍翎珠擦了擦,還放到陽光下看看,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舅舅。”我叫了一聲。
“幹什麼?”
“沒事,叫叫您。”我是有事,可是我問不出口。大叔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研究藍翎珠。
“舅舅。”我在我那個世界沒有舅舅,這個稱呼還真是別扭。
“說。”大叔放下手中的藍翎珠,正視我,“有什麼事就說,這麼吞吞吐吐的,你們那裏的人都這個模樣?”
“大叔,啊不,舅舅,我沒事,我就是想叫叫您。”以後沒機會叫了。
“你不用怕我難過,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麼,你要是想讓我高興,直接叫出你心裏所想就行。”大叔似乎被我弄煩了,一臉嚴肅,看起來有那麼點嚇人。
“爸爸……”我被嚇住了,一下子便脫口而出,叫完這聲我心裏一下子舒坦了。
大叔一懵,有些摸不著頭腦,“鈀吧是什麼東西,你這丫頭該不會是在罵我吧?”
“哪有啊,爸爸是父親的意思,是爹。”好不容易叫出口了,人家竟然聽不懂,真是悲劇。
“爸爸……”大叔重複著這兩個字,臉上出現了些許,“再叫聲來聽聽,丫頭,再叫聲。”
“爸爸!”我叫的很幹脆,很清楚,可是音質就差了點,要是碰上畫麵,一個八十幾歲的老太婆對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叫爸爸,真是有夠詭異。
“誒,乖女兒,乖女兒,讓爸爸抱抱。”這位大叔典型的人來瘋,說風就是雨,竟然真的撲到床邊要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是要嚇死誰啊。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想對影嵐做什麼?”我正祈禱著大叔可別那麼嚇人,瑞晨便出現解救了我,一下便將大叔推開好遠,劍就這麼抵在了大叔的脖子上。
“年輕人別這麼衝動。”劍被大叔推開,“我,自然是為了她而來。”
瑞晨轉頭看我,我點頭,“瑞晨,這位是要幫助我回家的高人,也是我的父親。”
“父親?”瑞晨迷惑了,“你什麼時候有父親了?”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大叔適時插了進來,“年輕人,咱們去外麵談,她需要好好休息。”
瑞晨轉頭尋求我的意見,我點頭,他放下劍,將一個紙包放到我手上,跟著大叔出去了。打開紙包,香味直撲而來,我的桂花糕。拿了一個咬了一口,嘎嘣一聲,一個東西掉了下來,我心裏撲騰一下,我的牙。
番外成銘玄
要是我死了,你會為我哭嗎?
我還是問出來了,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這就夠了。
不知從什麼開始,對歐陽冉的愛會轉移到她身上,我拚命告訴自己,她不是歐陽冉,我愛的人是歐陽冉,可是越是這樣,我的腦海裏總會浮現她的笑容,絕對不會出現在歐陽冉身上的笑容。
當我看著冉冉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甚至又了那個男人的孩子,我竟然沒有失落,反而鬆了一口氣。原來我愛的人,是她——影嵐。
這個認知讓我崩潰,我是什麼東西,她身邊,有著那麼優秀的人,有一個還是自己發誓效忠的主子。
可是我還是和她說了,我知道我不該,可是我真的想讓她知道,讓她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男人愛著她,盡管我知道這份愛,隻會是我一個人的付出,可是我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