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閃爍,閆辭挺拔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閆叔,我總覺得那個老頭子不應該是這麼魯莽的人。就算他真想殺心愛,也不會做得如此明顯,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但除了閆重,誰能訓練、或者是找到這些特殊的殺手?
閆管家一陣搖頭:“我對老爺的印象隻留在他為了私人恩怨害大少爺。。”說到這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男人的表情,見他隻是諱莫如深地望著窗外,沒有動怒才繼續說:“少爺,老爺是一個性格怪異的人,他的想法誰都無法理解。”
意思是,也有可能是他派人追殺的冷心愛。
男人低聲回答:“是麼。”說完走到窗口,目光淩厲地看向寂公館的方位:“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現在,還必須忍。”
閆管家無奈低頭:“是的,少爺。”
“你出去吧。”
閆管家轉身,突然又被喚住:“閆叔,大哥是個怎麼樣的人?”
五年了,自從知道自己有個雙胞胎兄弟的存在,閆辭的心底便存在著這個疑問,可他一直沒有開口過。
中年男子驚訝地停住步伐,回頭說:“大少爺……性格開朗,善良又陽。。”閆辭突然厲聲打斷:“夠了,出去!”
被趕出書房的閆管家再次一聲歎息。
這棟屋子的兩個小主人他都伺候過,也難怪二少爺會問他。隻是這個答案會讓二少爺很難過吧?
同樣一個父親母親,就因為他晚出生了兩分鍾,命運便截然不同。
老爺,真的是太狠心了——
閆辭肅然地站在窗口,驕傲而孤立,他的人生本該永遠像現在一樣寂寞才對,為何這個時候他那麼想見到一個人呢。
冷心愛趴在床上無聊到睡著,口水還銜在嘴角,滴答滴答,完全是個還沒成熟的小丫頭。
今天經曆的本來就多,於是等著雷羽諾不到半小時她便睡著了。
一道散著冷氣的身影屹立在床邊,手指在她嘴角滑動,將那晶瑩的液體拿到跟前,嘴角不禁微揚。
他拿出手帕擦著手指上的口水,然後悄然無聲地躺在床上抱住少女,仿佛隻有這樣,他才安心地休息會兒。
夢中,大量的血從閆辭的口中溢出,他瞳孔睜大地抓緊麵前男子的手,嘴唇微微啟動,像是要說什麼。
而那名男子因為背著太陽看不清臉龐,隻知道神色嚴肅,渾身散發著一種冷傲的氣息。
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懷裏的閆辭一點點失去力量,一隻手還緊拽著自己的衣服,嘴唇不停地動,仿佛有許多話想對他講。
終究,閆辭一句話沒吐出來便抽/搐著閉上了眼睛。
“閆辭,閆辭?”
冷心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隻是睡個/覺而已,怎麼有人不停地拽她衣服。醒來時,更是吃驚地看到做噩夢的閆辭!
這個男人竟然會做噩夢耶!
她的呼喚似乎起到了效果,隻見渾身緊繃,額角微微冒汗的男人緩緩醒來。此時他的目光格外平和,甚至有些脆弱。
可當冷心愛吃驚地想細看時,他已經翻身起床,背對著她道:“以後睡覺別啃我的手。”說完將自己的袖子拉下,蓋住那隱約浮現的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