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今年二十四歲。一個平凡得一踏糊塗的家夥,家住山裏農村,沒得依賴;從小謹從父母自力更生,挑水做飯,打柴種田,堅持讀書;高中畢業後,因家境不好,與大學無緣。便隨著人潮來到了s市開始了打工生涯,前後做過了廠工,業務員,廚師,修理工,建築工等,還一不小心聽信於人踩進過傳銷泥潭,好在從小自醒能力過硬,貧困自知,秉承了祖上窮不發夢的遺言,艱難也自拔。
窮人往往有更多的權利去選擇和嚐試生活的百味,俗話說窮則思變,富易安生。
酒店保安是高凡現在的一份工作,他就在酒店門口幫客人看車,這裏每天晚上都是城市最熱鬧的地方,因為這裏是s市星級最高最豪華的娛樂型酒店,人們在這裏吃飯喝酒唱歌棋牌娛樂可以消費到天亮,然後盡興而去。高凡上的是夜班,客人的車就是他的主顧。其實,他的工作也沒多大的必要,酒店進門有關卡,有專門的泊車人員,每個方向都有視頻聯通到保安室,保安室又時刻有幾個人員盯著屏幕。誰會傻呼呼的來打這裏麵車的主意!但事無絕對,人有糊塗時!就是三個月前,客人開始頻頻投訴自己的車蓋上或車窗上有不明的髒物,惡心。不用想都知道是其他客人喝醉了趴錯了車狂吐的結果。用保安隊長在會議上的話來說,因為高凡長得高大帥氣,所以他是這工作的不二人選,高凡聽了差點暈倒,其他同事也露出了詭笑。
直到有一晚,高凡明白了他這個工作的真正意義和精髓。
“呃,呃……”一位很性感的小姐趴在一輛車門上狂吐著。高凡連忙走過去,問:“小姐,你還好嗎?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要紙巾……呃~~!我的車門怎麼打不開?你……你過來幫我開一下好嗎?”性感美女跺步讓了讓,一手抓著鑰匙扶著腰趴身車上,一手手不忘捂著自己的嘴鼻像防止隨時再噴。
高凡無語,聳聳肩走了過去,剛到她身後,一股衝天殺人的氣味利馬把他罩住,出自於每天職業道德的敲煉,立馬定格住一個是笑而哭的表情,秉住呼吸,平靜的伸過手,示意所要鑰匙。
女子似醉心醒,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樣子不敢讓人恭維,扶了扶車,微微站直,回頭。
“額……”當高凡一瞬間看到這女孩的正臉,不自由的猛吸一口氣,雖然這空間的氣味惡臭得讓人想殺人,但還是吸了,不自覺的吸了,還感覺到了一瞬間似蜜一樣的吸進了心房,這女孩太漂亮了!
卡通動漫一樣的臉蛋和鼻子,大眼睛,長睫毛,順發半摟著,絨衣,短褲高根鞋,身材高挑挺拔,夜色的燈光照耀下,她就像天使化身人間!隻是天使也會醉?此時此刻,唯有似笑得蕩漾而又恬靜的小嘴和紅酥酥臉蛋上有點水質出賣了她的完美,但這更顯調皮和風韻~高凡定格住了,突然發現,女人其實喝酒後也有一翻美質,不對,美的女人喝醉了更是一種美,又或者,漂亮的女人醉後吐都是吐得那麼優美!
“喂……喂,那個,我說,你怎麼了?”耳邊響起了女孩話。
說話依然動聽完美,高凡還是麵對著她沉醉!
“呃——”拌著一聲呼嘯,噴泄而過。仿佛一陣驚雷狂掃而過。
停了,定了,兩個人也一刹那清醒了!四目相對。
女孩的酒也醒了,因為她最猛最強的一次抒發終於解放出來,肚子裏的酒精完全可以和空氣接觸了,不用在肚子裏鬧折騰了。隻是對麵這個家夥好象成了自己的靶子了?
高凡也醒了,腦袋裏翻滾著,心底咆哮著,原來不是他ma的什麼天使啊,潑婦啊!嚴重的潑,潑了自己滿臉加一身,還正對著擋靶子一樣的潑,那什麼比屎還尿,哪裏有紙,不是,是水,是河,我看跳黃河都難洗得幹淨這一身搔臭了!不行,不動,不能動,一動全身更惡心蔓延開來。
“紙,有嗎?”一動不動,伸出的手還是之前想問開車門鑰匙的手,隻是如今必須要改台詞了,因為紙才是當務之需,不敢多動嘴,怕那什麼流進自己的嘴,不敢立刻跑去廁所,雖然酒店進門就是,可是那門口人來人往的出入,自己那一臉什麼想不出和屎有沒兩樣的東西,嚇人嚇鬼啊。還是忍忍問她拿點紙察察臉上再說吧,也沒別的辦法更快處理掉這惡心問題了。
女孩張大的嘴和眼終於還原了,眉頭快速舒張,撲閃了幾下大眼睛,似告示自己的無心之過。低頭忙亂的用自己手上的車鑰匙,對著車門孔,很委屈:“紙,在車裏有,隻是……隻是這門怎麼打不開呢?!”
高凡實在急不可待了,立馬上去,站女孩的身後,香,女孩的身體在臭的環境下還是香?那應該吐出來的東西也是香的才對嘛?可怎麼是臭的~?額,轉念一想,感覺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犯花癡,無語了。抓過鑰匙一對車門,突然不由一臉黑線——呀呀的!這鑰匙明顯不是這輛車的嘛!被玩死了。
“小姐,請問這鑰匙是你的嗎?”高凡頭都不回了。
“是。”女孩上前抓過看了看。
“那這輛車應該不是你的!”高凡依舊不回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