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把愛歸流(1 / 2)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高凡不是拖著破舊的行旅箱徘徊在大街小巷,就是在碼頭呆望一整天,身上的工資已所剩無幾。不是他不想工作,他是期待能心安再去工作。他本是勞作之人,深知農民工子弟在城市荒廢不起,在外打工每個月要定時往家彙款,還要養活自己,並無存款續日。所以,這些年的打工,他一直很保守的對待現有的工作和幹脆利落的決定下一項工作,不敢含糊!但是,這次,唯有這次,他停下了,像一些工廠倒閉機器荒廢似的停下了,白天數幾個饅頭下肚,夜晚撲戰天橋底,就因為毒癮上身一樣的思戀著那個女孩,雖然愛得很不甘也很餓肚子了,但隻奢望能見她最後一眼,知道她安好就行,說個清楚,道個別吧,然後就轉往下個城市繼續自己的打工步伐。雖然明白她也很愛自己,但她是名門貴族,我是草根一族,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結果注定沒結果。但自己隻想見見她,就見上一眼,就走,行吧!老天,發誓,求你,請讓她出現!高凡在碼頭的岩石上靜待,泣下!

“……凡~是你嗎?”聲音輕輕的從後麵傳來。

“我又在做夢了呢?又產生幻聽了~!”高凡呆呆的坐在碼頭的岩石上搖了搖頭對著海浪,這段時間的等待和營養不良,經常令他不知覺的產生了幻聽。千百次回頭,都隻能捕捉到自己腦海的聲音!人,有時候過度的鍾情一個人或習慣做一件事,就會容易產生夢;過度的鍾愛和記憶一個語調的聲音,腦海中像是儲存了聲波段,安靜時,稍有風吹草動,便很容易心耳共鳴,叫幻聽。

“凡!……”隨著一聲哭喊,高凡的後背被一雙瘦瘦的手用力抱住了。

哭泣,不斷的哭泣;震驚,絕對的震驚!他終於還是在等著她,他終於也等到她的到來!兩個人,默默的定格著,哭了……泣了。高凡——流下了久違的淚水,誰說男人有淚不可以流?要看情到濃時是否悲!當自己愛上一個不可以愛又不得不愛的人時,當自己害怕愛自己的人找不到自己就滿大街的遊蕩給她更容易找時,當自己祈盼著能見上那人的一麵差點到了等待餓死的地步時,當自己生命中一如既往的平凡步驟受到猛烈的幸福貫穿又突然擱淺時……男人已是難人,有資格流下淚水了!畢竟,淚水也不要錢,有時流淚是一種最實際的真情表現,與脆弱無關,多喝點開水就能補回還有助內分泌失調!

緩緩的,高凡掙脫了玲兒緊緊的雙手轉過身來。不由嚇了一跳!“這?!靈兒……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高凡呢喃著,哭泣著。眼前的靈兒身體單薄枯瘦憔悴不堪,好象還很久沒洗刷過!哪還有以前天使照人風采!?

這也不難怪,自從上次高凡去她家,證實了他倆的關係,丟了麵子的李名山超級火爆和不爽,一級不爽的是高凡,二級不爽的是自己的女兒。立馬製訂了‘雙規政策’:高凡,跟蹤-全天24小時的跟蹤;解職-並且在這個城市永遠地解職;隔離-永遠不給他和玲兒相見的隔離;修理-必要時候的修理。李玲兒,禁錮-三個月的麵壁禁錮;剝奪-一切自由資金的剝奪;相親-不斷的在家安排其相親。

孰不知,這些政策對高凡簡直無效,跟蹤他的人,他也全然無知,反過來他天天晚上睡天橋倒也累苦了派去跟蹤的人;酒店保安他那一職本就不職,天天讓人吐一身……再做已無義,出來後也無心在這城市再找工作,隻想一心見到玲兒告別離開;至於隔離和修理就更沒必要了,他雖渴望見到玲兒,但他不認得去她家的路;更不想再見到李名山的惡嘴臉,玲兒不找他,他是找不到玲兒的。所以他隻有滿大街的尋覓和兩個人之前習慣性的約會地點碼頭苦苦等候,像個幽魂又像傻B似的,搞得得知情報的李名山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倒是自己的女兒讓李名山頭痛不堪了,也撒謊騙過她說已經給高凡一大筆資金遠離了這個城市,但這倔強的妮子,就是不信,誓死不從!剝奪了她的資金動用自由她倒不在乎,可要她相親她就不幹了,毫不留情的下手砸一個古董叫一個‘滾’,李名山那心頭噴血啊,他平生對錢和女人都沒興趣了,就對古董情有獨鍾!有些古董已經不能用錢來計價了,有些已是僅有的獨家珍藏,一不留神就被她做了!聽不進李名山的苦口婆心的哭勸,之前還是撒嬌哀求李名山讓自己出去,後來見沒用,就每天嚎叫著說些什麼生注定是高凡的人死是高凡的鬼的話,誓死都要見到高凡,再逼自己就以死相報什麼的,完全偏離了這些年留洋的教養!李名山那個氣啊,尼瑪的~就不信製不服你!鎖起來,除非願意離開那小子去美國,不然鎖著—等死!!李名山徹底發彪和火爆了!可是,翻臉過後的李名山很快又沒撤了,兩天下來,女兒被鎖進房裏油鹽醬醋茶一概不進,跟他玩起了絕食!好象真的一心尋死。嘿嘿,畢竟是全省公認最聰明的的李名山,有招!“你不吃,想死?不怕老實跟你說,那小子已經落入我手裏(當然是騙她的),現在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你一頓不吃,我就讓他一天不吃,你喝一碗湯,我就讓他喝一口水,你早一天答應放棄他,就是早一天救出他!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