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李凡頭皮一炸,正準備罵回去,卻想到對方是滄瀾月的爺爺,便忍了忍,心裏頗不是滋味,這淫蕩老頭兒,怎麼見麵就開罵?老子哪裏得罪他了?
滄瀾月也麵龐有些抽搐,看了看李凡,以眼神示意他冷靜,然後對滄瀾孤寒道:“爺爺,他是神凰的主人,這個才是神凰。”心道,爺爺這肯定是故意的,自己告訴過他神凰是個女孩子的……
說著,滄瀾月從李凡背後把雀兒拉出來。
雀兒被滄瀾月拉出來,小手兒還死死地拉著李凡的衣角,她怯生生地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老頭兒,然後又膽小地朝李凡背後躲去。
滄瀾孤寒兩眼放光地盯住雀兒上下打量,待到雀兒又躲回了李凡身後,他的目光也就跟著移到了李凡身上,眉頭一皺,頗有些不耐煩之意,又皺著眉頭看了看李凡,道:“我就說嘛,神凰這樣高等血脈就算化作人形,也不可能長得這樣寒磣嘛,原來一開始我自己認錯了,難怪,難怪!”
滄瀾月聽得噗嗤一笑。
李凡心裏那個氣呀,你這老不死的,老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比你這鞋拔子臉好看多了,居然敢磕磣老子,你丫是不是從小就沒見過鏡子?但是也隻能在心裏罵幾句,為了滄瀾月學姐,我忍。
滄瀾孤寒揮揮手,道:“都坐下說話吧。”
滄瀾月拉著李凡和雀兒落了座,習慣了椅子凳子,李凡還真不習慣席地而坐,據說席地跪坐是古禮,李凡覺得古代人腦子不好使。
滄瀾孤寒叫婢女們給幾人倒上茶水,自己又沉浸在棋盤裏那個殘局中,舉棋不定,深深皺眉,額頭見汗,這殘局當真不是一般的玄妙呀。
“爺爺!”滄瀾月喝了一口茶,豁然伸手拂亂了棋局,道:“這棋局你都想了十年了,休息片刻吧。”
滄瀾孤寒見寶貝孫女把棋局給攪了,也不生氣,把手裏那枚棋子放下,笑嗬嗬道:“也好,也好。”
滄瀾孤寒接著又把婢女們都打發走了,屋子裏隻剩四人。
滄瀾月突然挽住李凡的手臂,望著爺爺膩聲道:“爺爺,他就是我男朋友。”
“噗……”老頭兒把剛入口的茶噴得滿棋盤都是,好半天才看了看李凡,然後放下茶杯,道:“那個,差太燙了,嗬嗬。這小夥子看上去比丫頭你要小吧,怎麼……”
滄瀾月打斷道:“比我小兩歲多,怎麼了?不行麼?”
老頭兒搖頭道:“行不行的我說了也不算,要丫頭你自己試過才知道。”
平時大姐派頭十足的滄瀾月也紅了臉,雖然早已習慣自己爺爺的不著邊際,但是當著李凡的麵說起這種話來,還是讓她臉熱,不過她也無法捂住爺爺的嘴不讓他胡說八道,隻能無奈道:“爺爺,說正經的吧。現在的情況是雀兒是神凰降世,但由於某些原因導致記憶傳承缺失,所以她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也不會使用幻術了。不久我們就要參加幻獸師大賽了,你也不希望我們再一次铩羽而歸吧,所以才想來讓你給看看,看看有什麼法子可以解決她的問題。”
原來滄瀾孤寒昨日才回來,滄瀾月便把主意打在了他身上,滄瀾孤寒乃是大路上為數不多的十級幻獸師,地位崇高而且學識淵博,她希望滄瀾孤寒可以想辦法解決雀兒記憶的問題。滄瀾月把自己組建新戰隊的事情告訴了爺爺,滄瀾孤寒也希望年輕一輩能夠在幻獸師大賽上重現當年學院的榮光,聽說滄瀾月的戰隊中有兩個聖獸,一下子來了興趣,但是最感興趣的還是神凰,因為神凰降世非常非常非常少,比聖龍和其他聖獸少多了,而且這隻神凰還是經曆了兩次涅盤的人型幻獸,加上有出現了記憶缺失的問題,於是準備先見一見神凰。
滄瀾孤寒“色迷迷”地觀察了一會兒雀兒,看得雀兒有些發毛,滄瀾孤寒才慢吞吞說道:“記憶缺失?這個問題我不能解決,我相信誰也不能解決,這種問題是無解的。”
滄瀾月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這下子全都破滅了,道:“那是不是說雀兒永遠也不能使用幻術了?”
李凡也知道雀兒不能恢複記憶的話對於修煉是一個天大的難題,但是好在有神凰靈魄在,也不是很絕望,總有些希望,希望神凰靈魄可以教會雀兒那些基礎的知識,畢竟幻獸的知識跟人類大不相同,他無法越苞代俎。
滄瀾孤寒卻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也許她體內那個東西可以幫她。”
“什麼?”滄瀾月有些驚詫。
李凡更吃驚,因為神凰靈魄的事情十分隱秘,他是事先囑咐過滄瀾月不要說出去的,而他也隻是對夥伴們承認了雀兒是聖獸而沒有說神凰靈魄的事情,因為他從神凰靈魄那裏知道神凰靈魄雖然稀少,但是大路上的人類卻也有認識的,而且神凰靈魄對於普通幻獸的作用也非常突出,那就是可以讓幻獸直接升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