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思嘉站在芭芭拉的門口,看著閃耀的霓虹燈,聽著裏麵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有些局促的拽拽身上的西裝短裙。
“羊羊,我們真的要進去調查嗎?”她不安的看看羊羊。很明顯羊羊是做好準備來的,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藍漸變的羊毛裙,搭配一條黑色披肩,濃妝豔抹相得益彰。
羊羊攬著洪思嘉的手臂,很親昵的,“我總覺得唐茜的死和鍾亮的死有關……也許唐茜並不是凶手,而是個知情人。”
洪思嘉麵色不悅,“如果是知情人,鍾亮出事她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羊羊還是笑眯眯的,“也許她收取了賄賂?或者,她也有把柄在凶手那裏……”她拽著洪思嘉,“好了,不管那麼多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洪思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的說,“那好吧。”
她的猶豫沒有逃過羊羊的眼睛,羊羊在想,如果洪思嘉和唐茜,甚至黑條的死都有關的話,舊地重遊一定會讓她露出馬腳,最少也會有些異樣。
晚上十點,正是芭芭拉夜生活的開始。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地板都一起跟著抖動,洪思嘉不知道是不是不習慣這種地方,她一進來就臉色蒼白。
侍應生帶她們去了包廂,隨著包廂門關上,音樂聲也被阻隔了,洪思嘉長長舒了一口氣,有些赧然的,“我很少來這種地方。”
“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糟吧。”羊羊斜倚著沙發,淡淡的說。
“我不知道。”洪思嘉局促的坐下,四處環視一圈,“感覺有些怪。”
這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長相清秀,穿著黑色緊身背心,同色褲子,渾身好像被包成個粽子似的的瘦削男人探探身子,臉上掛著殷勤獻媚的笑容,“兩位晚上好。”
在洪思嘉愕然的注視下,羊羊很老練的,“你是刀子?”
男人嗬嗬笑著走進來,“大家都這麼叫。”他體貼的幫羊羊把披肩掛在衣架上,拍拍手,“那麼,兩位想喝點什麼?”
羊羊看看洪思嘉,“嗯,紅酒好了。”
刀子打開門吩咐了一聲,又回來坐在洪思嘉和羊羊中間,嬉皮笑臉的,“兩位很麵善啊,是第一次來嗎?”
洪思嘉躲在一角,好像有些不高興似的,一直低著頭。
羊羊掃了她一眼,才笑著說,“是啊,我聽人說,你們芭芭拉跳舞跳的最好的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黑條……”
刀子嘿嘿一笑,“承蒙大家看得起。”說的很有江湖味道。
“對了,黑條怎麼沒來?”羊羊看看門口,“不會是耍大牌吧?”
刀子有些猶豫,停了一下才說,“黑皮出了點事,以後都不會來了。”
“啊,那太可惜了!”羊羊裝的很懊惱,“他出了什麼事?”
大概是害怕死人的消息,會影響到顧客的心情,刀子擺擺手,敷衍著:“可能是家裏出事了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不跳了。”
他不等羊羊說話,轉向洪思嘉,“這位小姐怎麼不說話?”
羊羊有些吃驚的聽見洪思嘉很冷靜的說,“我前幾天才看到黑條,他沒說家裏出事了啊。”
就算是羊羊之前提起過黑條的事,她也沒想到洪思嘉會這麼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