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藍拉著衛清,兩個人找了個大堂一角的沙發坐了,謝藍一迭聲地:“好幾年都沒見你了,心裏一直放不下——你當初搬家搬得急,作為老朋友,我都沒來得及送你呢。”
衛清抱歉地:“當時忙著開美容院的事兒,想著一切弄好了再來跟你們聚一下的,沒想到營業後一口氣都沒歇。”
謝藍拍著手:“哎喲,生意這麼好啊?你也算是有本事的了,這把年紀辭了工作創業,要膽子有膽子,要能力有能力!我聽你原來那棟樓的陳阿姨說起來,你那個美容院很發財,家裏房子都買了好幾套啦?”
跟羊羊一樣,謝藍對房子、錢、發財等字眼最是敏感。
衛清是個謙遜低調的人:“哪裏啊,陳阿姨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豬仔到她嘴巴裏,都能變成大象出來!我的美容院開始到現在,最多算是個養家糊口的工具,說發財還遠著呢!”
謝藍不信:“哎,我還不知道你,從來都是主意大,慣於悶聲發大財的,嗐,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還怕露財你?”
衛清勉強笑笑,也不爭辯。
謝藍:“紫靈呢?她現在也該畢業了吧?我記得她學的就是護理專業,正好可以給你的事業搭把手,畢業了正好跟你一起打理美容院。”
提到了獨生女兒,衛清的臉沉鬱了下去:“快畢業了,現在正在中心醫院實習。”
謝藍察言觀色,也歎了一聲氣:“唉,現在的孩子們啊,遂父母心願的,可是太少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們都不肯聽父母嘮叨了!”
衛清聽了,眼圈都紅了。
謝藍看衛清的樣子,覺得她肯定也是遭遇了做母親以來最大的親子危機——女兒的婚戀問題,否則,一貫要強自尊的衛清,不會在外人麵前這麼灰心失意。
她今天晚上正有滿腹辛酸無處訴說,現在抓了衛清的手,覺得是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訴苦不已:“衛清,你還隻有一個女兒,我可是兩個討債鬼,我最近,被她們倆個可氣死了!”
她把對兩個未來女婿的怨言一股腦地說給衛清聽:“你說說,我小女兒也就罷了,她天生喜歡做警察,整天跟死屍和殺人犯打交道,隻要有人肯娶她,我也不會要求那麼多;可羊羊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你可是看著她長大的,那丫頭從小就是個人精,人又生得漂亮,我不指望她給我釣個金龜婿,到底要找個條件相當的人啊!可她自己開公司,做老板了,還找了個不如她的打工仔呢!”
衛清有點心不在焉聽她嘮叨,聽到羊羊開公司,才抬起頭:“羊羊那孩子從小我看她就是個有出息的,現在開什麼公司?”
謝藍稍微有點不好意思:“是個調查公司……不過,別看是不起眼的調查公司,她生意可是好得很呢,在這行也算是小有名氣,你知道現在正在當紅的明星易冰冰嗎?”
“啊,知道。”
謝藍得意地:“她都托經紀人找過我女兒幫忙。”
衛清上心地:“她委托羊羊調查什麼?”
謝藍神秘兮兮地:“我女兒說了,她做這一行,最要講究職業操守的,那就是打死都不能透漏客戶的秘密——嗬嗬,不過,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彼此最信任,我不妨給你透漏一下,你可一定要保密哦。”
衛清忙點頭,她就知道謝藍從來藏不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