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拓熏咋舌，“我們不是你們，性質不同。”
穆塵楓挑眉，“一樣的。”
左拓熏噤聲，他不和穆塵楓爭，爭不贏。
穆塵楓知道，感情這事，他們兄弟都輸給了這兩個女人，想翻身，難啊。
不再問他，轉移這個問題，穆塵楓問，“歐美那邊怎樣？”
“不夜似乎沒再搶我們的客源，除了客源這發麵，其他的好像又沒什麼不同，這女人，不知道想幹什麼。”他這是真的看不懂了。
穆塵楓眸光深邃，“夜色和葉若澀，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怎麼現在的人都那麼難懂……
“這兩個女人，以前，為藍芷璿而出現，為藍芷璿而報仇。”
“如今為了藍芷璿撤銷計劃？”左拓熏驚呼。
穆塵楓不回答，深深地看著對麵樓上，其實高一層樓也不是很高，稍稍抬眼就能看見葉若澀的辦公室，MY大樓和念空大樓隔兩條街，距離上來看，看得不真切。
穆塵楓心底喟歎，“若澀，仇恨是不是當真如此折磨你，折磨了五年。”
與此同時，葉若澀也在念空大樓會議室開會隻是她的目光一直望著窗外，他在看她的同時，她也在看他。
她不知道這段感情能堅持多久，可是她知道她卻用盡了一生的勇氣去愛，她也想衝動一次，為了他衝動一次。
葉老也差不多來這裏了，她允許自己放縱。
隻是，她沒把握，沒把握她在他心裏是否比得上蘇雅，那個死去的女人。其實她不用比的，不用比也知道，她比不過，或許連比的資格也沒有。
“葉小姐，這樣可以嗎？”
葉若澀狐疑地轉過頭去，她竟然忘了在開會，她竟然因為在想他在開會的時候走神，她何時犯過這樣的失誤。
為了掩飾這個尷尬，她說，“你們商量好了就好，等下整理好計劃書送到我辦公室。”
那人點頭，葉若澀問，“還有什麼事麼？沒有就散會。”
一人說道，“葉小姐，葉老親自下了命令，要是我們給MY投資，他就立刻回來。”
葉若澀的身子幾不可察地顫動，除了林晰，沒人看見。
今天討論的本來就是關於念空注資MY的事，林晰作為念空的首席服裝設計師，而且更是熟悉歐美市場，所以今天的會議她有出席。
林晰就在坐在葉若澀下首，當下不動聲色地握住葉若澀的手，給了她無聲的安慰。
這時，葉若澀的手機震動了，她看了眼屏幕，雙眸的淡漠有點點破裂，穩住心神，對眾人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先散會吧，葉老那邊我會和他說。”
林晰本想留下，可是葉若澀眼神示意她也先出去，究竟是誰，能讓她不讓她知道。
接了電話，深呼吸，那邊傳來沉怒的聲音，“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幹什麼？”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我才這樣做。A計劃最終實行了是麼？我知道，爸爸，我知道你恨穆家，可是那是上一代的事情，不關穆塵楓的事，你能不能……不傷害他。”若細聽，會發現她聲音夾著顫抖。
“不可以！”葉老幾乎是怒吼出來。
發覺自己聲音似乎過重了，他放軟了聲道，“若澀，這不隻上一代的事情，你媽媽的事我隻和你說了一半……”說到這，他又頓了頓，終是沒再說下去，“以後你會知道的。”
葉若澀紅了眼眶，努力控製自己不哭出聲，她不能在葉老麵前顯示任何軟弱，眼淚卻不爭氣地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爸，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究竟有什麼恩怨，也不知道媽媽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知道他是我愛的人，我必須保護的人。”她盡量抑製自己的情緒。
葉老歎聲，“若澀……算了，你和你媽對待感情都是一樣，最後……卻是落得這個下場，爸爸容許你再胡鬧一陣子。半個月之後就是除夕，我希望你想清楚，爸爸會回國和你過除夕。”
那邊，葉老掛了電話。葉若澀再也抑製不住哭出了聲，五年來第一次哭得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