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塵楓被她看得不自在,直接叫售貨員把那款戒指拿出來,直到他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她才反應過來。
“你……我……”葉若澀開始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她愛他多一點,可是,似乎這個男人天生就不是愛表現的人,他想做的,直接做,不想做的,他不會說出來,他會用行動拒絕。
見葉若澀不說話,他叫來經理,“經理,把我一周前在這裏訂做的拿過來。”
經理曖昧地看了兩人一眼,便向裏走去,不一會兒,經理便回來,手裏小心地拿著一個葉子狀的小盒子,遞給穆塵楓訕笑說道,“穆總,這是您一周前在本店訂做的,今早上剛完工,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
穆塵楓瞄了葉若澀一眼,淡漠說道,“若是有不滿意,你該下崗了。”
經理一驚,呆愣地看著兩人,賠笑道,“是是是,若有不滿意,我自當自動滾蛋!”
在她驚訝的目光下,穆塵楓緩緩打開葉狀盒子,刹那間大放異彩,卻也隻是一瞬,那光芒便又隱在了裏麵。隻見裏麵安然地躺著一對戒指,不是鑲鑽也不是鑲著寶石,隻是素雅的一對白金戒指,戒指身是刻著葉狀的紋路。
穆塵楓將其中小的那隻拿出來,隻見戒指內側刻著兩個小寫的英文字母,“my”,他輕輕地將原本葉若澀手中的戒指摘下,再把這枚戒指緩緩套進她白皙的無名指中,而後取出裏麵的另一隻戒指,也套進自己的無名指中,葉若澀還未回過神來,他已舉起兩人的手,嘴角揚起一抹笑,“以此,套住你一生,這樣,你就永遠也跑不掉也甩不掉我了。”
好像有些什麼從她眼中湧出,她此刻呆愣著,仍舊沒反應過來,這……是夢麼,怎麼如此不真實。穆塵楓忙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他見不得女人哭,也不知道她怎麼了,更不會哄人,此時更是慌張了起來,“怎麼哭了,是不是不好看,沒事,我再叫人做。”聲音稍冷,“經理!你該下崗了,她不滿意”
經理嚇得直冒冷汗,這是他見過最美的戒指,怎麼會不滿意,這次真的要下崗了,他欲哭無淚。
直到他摘下她指中的戒指,她才反應過來,手一縮,“不是,我很喜歡。”
經理如釋重負,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賠笑道,“兩位別這麼嚇我,我這小心肝可受不了……”
葉若澀一笑,“沒事了,你去忙吧。”經理看呆了這笑容,傳言念空女總裁,不苟言笑,淡漠疏離,但凡見過她笑的人都說一笑傾城,今日一見,經理想這是哪個混蛋說的,應該是一笑傾國才對!
感受到身旁的目光越來越冷,經理總算識相地走開了,穆塵楓冷哼,敢覬覦他老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斤兩。
葉若澀哂笑,“你別這麼小氣行不行?”
他負氣道,“不行!”
又想起剛剛她哭,問,“為什麼哭了?”
她無語,這是什麼人啊真是,“不知道。”
他不悅,“不知道?你給我說清楚。”
葉若澀不理他,徑自欣賞起手上的戒指,不可否認,真的很好看,“怎麼念空有如此好的珠寶設計師我都不知道呢,我得親自見見她。”
完全忽視了一旁某人愈發黑的臉,就在她揚手要叫經理來問清楚的時候,他終於出聲,“最好的珠寶設計師在你身旁,而且,他不是念空的,是念空,總裁的。”他把“念空總裁的”咬的急用力,如臘月的寒氣,聽得她心底直發寒。
果然,晚上他在她身上折磨索取的時候,她後悔了……
這一切,都看在大堂的幾雙眼睛裏。
下午,茗箐接到的短信是荼糜發給她的,她一直和荼糜聯絡,而荼糜也是極寵溺她,所以答應幫她找一個人,而這個人,找到了。
倪慕斯,當年毀她媽媽名節、害得她失去一切的惡毒女人,她知道葉若澀會動這個女人,因為她那個愛記仇的白癡媽媽是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她的人,當然,她的爸爸除外。
她一直跟著倪慕斯,見她念空或許是想密謀什麼,卻看見她爸爸抱著媽媽出來,一直跟到這裏,她也跟來了。
小茗箐看見爸爸為媽媽戴戒指這一幕,心裏老崇拜穆塵楓了,早上才找他,下午就直接行動,這樣的效率,她喜歡。隻是,這個女人卻不一樣,見她一臉扭曲,眼中是惡毒的光芒,就知道她又在密謀什麼。
當她想上去捉弄她的時候,卻意外看見另一處,也有一個男子目不轉睛看著她爸爸媽媽的方向,他臉上戴著麵具,茗箐看不清他的表情,隻察覺似乎他在笑,然而那笑,有種陰深、詭異。
興許是察覺茗箐在看他,他也偏過頭來,對著茗箐一笑,不知是不是錯覺,茗箐總感覺眼前這個男子在嘲笑自己,不是,是在嘲笑所以人。
當想再看清楚一些時,茗箐發覺他已經不見了,目光四處搜尋,還是沒有,她疑惑,“剛剛幻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