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安靜,形勢突然變得更為嚴峻。
在任崇林看來,跆拳道黃帶高手關敏芝此刻麵對的是幾個手持管製刀具的混混青年,如果真的展開搏鬥,其受傷的可行性高達百分之八十,而其死亡幾率也達到了百分之十八。換句話說,關敏芝根本沒有絲毫勝算,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分別是這幾個混混青年突然良心發現,又或者警察及時趕到。
“一個老女人還挺凶的!”綠頭發青年在地上哼哼唧唧許久終於爬了起來,半邊臉腫脹,嘴角還有一絲血跡,很顯然關敏芝的那一腳力道十足,並沒有任何留守。但這非但沒有讓綠頭發青年失去戰鬥力,反而是激起了他骨子裏的凶性。
“今天老子不砍死你們兩個老東西,老子名字倒著寫!”綠頭發青年從腰間抽出片刀,猛地朝著關敏芝衝了過去。其氣勢直接全方位地壓倒了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黃帶高手關敏芝。
眼看片刀就要落到關敏芝的身上,任崇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和勇氣,突然翻身爬起來,衝上前去雙手抱住綠頭發青年的腰部,借著前衝的力量將其推離了關敏芝,同時大叫道:“關校董快走!”
在喊話的同時,他的背部遭到了綠頭發青年猛地的肘擊,同時胸口位置也挨了一記膝撞,整個人失去力量,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了。
綠頭發青年三兩下解決了任崇林,再次將目標鎖定為關敏芝,就在他想要衝上去的時候,旁邊人群被分開,幾個同樣穿得花裏胡哨的青年衝了出來,動作十分迅速,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越過了十多米遠的距離,直接來到綠頭發青年的旁邊。
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綠頭發青年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整個人打著轉飛了出去,撞到了旁邊幾米外的牆上,接著又摔到地上,短短兩三秒鍾的時間內便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而另外幾個手持片刀的青年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想還手的時候已經遭受到出生以來最猛烈的打擊,不是一巴掌扇暈就是一腳踹飛,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全部躺下,而剩下一個刻意被留下的青年站在原地瑟瑟發抖,手中的片刀掉在了地上,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大灘水漬,接著是一陣騷味傳來,竟然是被突然出現的幾個青年那雷厲風行的手段嚇得尿了褲子。
隨後出現的幾個青年由螳螂帶頭,他們幾個距離這裏最近,在楊司令的安排下原本是臨時過來充當一下龍套演員,隨便找個借口調戲一下關敏芝,然後由任崇林義正言辭地喝止,最後灰溜溜的離開。
整個劇本雖然老套,但還算是比較適用,但無奈計劃不如變化。他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堵車,因此遲到了十多分鍾,剛剛到達現場便已經接到了楊司令發布的救人的指示,另外還要順便搞清楚這幾個上門鬧事的青年是誰指使的,一旦找到了背後的團夥成員,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和連根拔起,避免他們再次危害人民群眾。
在這種情況下,螳螂自然要隨機應變,一把抓過瑟瑟發抖的混混,揚手劈劈啪啪就是一通耳光,打得對方滿口牙齒掉得沒剩下幾顆,這才放手任由對方躺到自己的排泄物上,冷冷地道:“現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免得受皮肉之苦。”
兵工廠的作風手段強硬,一般像是這種情況都有比較特別的規矩,那就是不問青紅皂白先扇一頓耳光,打掉對方一部分牙齒之後才進行問話。按照楊司令的說法,這種問話的方式通常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隨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這樣的問話方式的效果出奇的好,逐漸地便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而今天這個小混混絕非是第一個受到‘關愛’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牙齒掉得沒剩下幾顆,加上害怕和無助,再有螳螂給予他的如山般的無形的威脅,一時間這個混混竟然是哆哆嗦嗦地張嘴又閉上,根本說不出話來。
螳螂是個粗人,見對方居然出奇地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還以為是自己耳光的力度不正確而導致自己在其他幾個兵工廠成員麵前有點丟麵子,當下一把扯起小混混,準備重新來一次兵工廠的特殊‘關愛’。
眼見還要挨一頓耳光,小混混終於是十分艱難地開口:“大哥!別……別打了!”以他目前的情況,螳螂如果真的再一頓耳光扇下去,估計真的會讓他重傷之餘再患上精神錯亂。
“我以為你這混蛋舍不得張嘴呢!”螳螂突然想到對方身上還沾有尿液,嫌惡地一把將對方推開,點了支煙道:“現在回答我的問題,等候我們的處理,同樣的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大……大哥,什麼問題?”小混混失去了多顆牙齒,說話透風,含糊不清地道:“您還沒有問什麼問題呢!”
“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哪裏輪到你來囉嗦?”螳螂視線掃過在場的其他人,感覺要是繼續在這裏問話的話,將會影響到這家具有濃鬱龍國特色的餐館的生意,當下揮了揮手道:“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