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句話對宗恪威和陳明茱而言,仿佛是句無形的致命傷。
他們兩人都沒有再多開口,任由寂靜占領整個狹小的空間,直到第二天天亮,緊閉的鐵門被拉起來。
走進來的是宗家豪,尾隨在後的,是四個比昨天更勇猛的大漢。
一見到宗家豪,陳明茱二話不說的指著他喊道:“是你!那天我差點跌倒,還熱心的主動扶了我一把的人,沒想到你竟是把我們綁來這裏的主謀者!”
“小美人,你要怪就要怪你跟錯了人,要不是宗恪威,你也不會被我利用,成了引爆炸彈的替死鬼,隻可惜你沒有炸死他,要不然,你也不會和他一起被關在這了!”
“卑鄙的小人!”聞言,陳明茱才恍然大悟,想起那天她被一個女職員撞倒,然後她的皮包內就莫名其妙的多了盒炸彈。
“嘖,長得那麼漂亮,嘴巴倒是挺潑辣的,害我好想嚐嚐你的味道。”宗家豪走近她,蠻橫的勾起她小巧的下巴。
“宗家豪,夠了,她和這件事無關,放她走。”一直悶不吭聲的宗恪威,把愣著的陳明茱拉到背後。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陳明茱和宗家豪無關後,他就下意識的想保護她。
“原來你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呀。”宗家豪訕笑著,接著對陳明茱道:“小美人,你知道嗎?宗恪威他可是為了你,自願被我們綁來的呢。”
他說什麼?
陳明茱錯愕,水瞳對上了宗恪威緊繃的俊臉,想起了自己曾被攻擊而昏迷,恐怕之後她被對方當成了人質,威脅他。
但,就算真是如此,依他的身手,他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那幾個男人的,為什麼他還要為了她,自願一同被綁來?
他擔心她的安危?
陳明茱既難以置信又難以承受。
一直以為這個冷漠的男人不是她命中的王子,然而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她心目中的王子皆比不上他……
宗恪威刻意不去看她欲哭的神情,向前一步,像是替她阻擋危險。“宗家豪,如果你真的有為你母親著想過,請你放了她,畢竟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也會不屑吧。”
“少拿我媽來壓我,那個女人老是畏畏縮縮的,放著該是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不要,還要我安分的當個經理,凡事多讓你一步!夠了,隻要我活著的一天,我一定要得到宗氏的一切!而這個女人嘛……”
“啊——”緊接著,是陳明茱的尖叫聲。
“宗家豪……你!”他竟敢趁他們對話時派人捉走她!
“她我要定了!”自屬下手中接過陳明茱,宗家豪用淫蕩的眼神望著她姣好的曲線,接著狂妄的撕去她背後的衣料。
“放開我,你這個淫魔!”陳明茱尖叫著,裸露的肌膚讓她委屈的含著淚水,卻又不想稱了他的意,流下眼淚。
“宗家豪,請你放過她!”眼睜睜的望著陳明茱被羞辱,宗恪威想也沒想的直奔阻止,卻被兩名大漢突然挾持住,毫無設防的遭到猛打。
“怎麼?沒想到你會為了這個女人用到請這個字。那我更不能辜負你的好意放過她了。”
“宗恪威,你不需要跟這種人請求,我不會有事的……”陳明茱倔強的朝他喊道,腳步卻隨著宗家豪的前進而往後退。
她在害怕,她絕不要被這個野獸的半分氣息給沾染啊!
“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說什麼傻話,小美人,既然你都已經跟過宗恪威了,那麼,也無須裝矜持了!”一個向前,他把陳明茱壓倒在地上,想一親芳澤。
“可惡!”像是發揮了體內極大的潛能,打在宗恪威肉體上的痛似乎已沒有感覺了,此時,他隻有一個念頭,救她!
“你這個壞蛋,放開我!”陳明茱咒罵抗拒著,粉拳痛捶著宗家豪,就在她的手打疼了,胸前的衣料又被撕了一大塊,簡直快要陷入絕望的同時……宗家豪整個人被拎了起來,痛打一頓。
她看見了,是宗恪威,又是他救了她……太好了,他們都沒事……
正待陳明茱要鬆口氣的同時,下一秒情勢大為轉變,原本正痛打著宗家豪的宗恪威,倏地成為被毆打的對象,狼狽的模樣教她痛哭出聲。
不要……不要……不要傷害他!
“小美人,他都自顧不暇了,沒有人會來救你了,你就乖乖的順從我吧。”宗家豪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麵前,朝她追去。
陳明茱的臉色在刹那間更蒼白了,她拚命的往後退,卻一個踉蹌往後一跌……“嚇!”她倒抽了氣,因為宗家豪卑鄙的又撲倒她。
但僅此一秒鍾。
宗恪威又再次拉開宗家豪,換他撲倒她,用剛毅的肉體包裹住她的纖細,保護她不再受到侵犯。
他咬著牙,不願多說什麼,連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他非得為她忍受這幫人,在他身上製造的疼痛。
是因為他把她拖入這場災難中,所以他就必須負起保護她的責任?還是,他無法忍受他心目中純真無瑕的她,受到任何傷害?
被宗恪威緊緊抱在懷裏,眼見著他遭受那麼大的痛擊,陳明茱的心都擰疼了,她慟泣著。“為什麼……為什麼……”
宗恪威仍是不吭一句,隻是閉著眼,拚命的忍受加諸在他肉體上的折磨。
“我求求你,放開我吧……”她哭了整張臉,卻絲毫不見他改變主意。
他,在保護她呀……這樣的男人,就算他內心冷漠,她也無法不心動啊!
“可惡,老大,這個男人死也不肯離他的女人半分,他的肉是鐵做的嗎?”
“好了,今天不成,我們明天再來,我就不信每天都給他來個皮肉痛,他還有力氣保護他的女人!走吧,宗恪威,我們明天見!”
鏘的好一大聲,鐵門又再次被拉下。
陳明茱趕緊小心翼翼的推開他精碩的身軀,起身坐在地麵上,轉而讓他側趴在她的膝上休息。“宗恪威,你沒事吧……”她哽咽著,淚水滴在他極為疲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