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宋秋一看這瞎子服軟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絲毫不在意的直接將瞎子的衣服脫了下來,看著他後背上那個淺淡的黑色印記,不由得放聲大哭。
齊景軒看著眼前的場麵,很是主動的上去將瞎子的衣服穿好,二話不說直接將大門關上,冷靜的拿出來自己的手絹給宋秋擦眼淚,看著胭脂水粉融化在自己的手絹上,一向有潔癖的齊景軒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朦朧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宋秋伸出手去,仿佛是要抓到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最吼真的捏到了瞎子的臉,這才真的將自己的心放回了原地,真的是自己的樂兒,真的是樂兒,藏點有眼,總算是照顧了自己一把。
二話不說,顧不得自己的情況,宋秋直直的對著大門的方向跪了下去,衝著曲國皇室宗祠的地方跪拜了下去。雖說自己不是曲國的人,但是自己所有的一切轉變全部都是在曲國發生的,給了自己的哥哥,給了自己的樂兒。
“你是我的娘親嗎?”瞎子的聲音仿佛是吹過竹林的風,淺淺淡淡,讓人心裏舒爽,不會感覺憋屈或者是難受。
宋秋不住的點頭,這才意識到他看不見,直接把人抱緊了自己的華麗,“樂兒,樂兒,你受苦了,都是娘的錯,當初不該把你生下來,平白的讓你受了那麼多的罪,我可憐的樂兒,都是娘的錯……”
宋秋泣不成聲,說話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讓人心裏疼惜,可是不知道怎麼安慰,齊景軒默然的後退一步,哪怕是到了這種情況,宋秋的身邊依然還是沒有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出現是不是真的是多餘了。
將自己從藥穀拿回來的東西塞進宋秋的手裏,齊景軒轉身直接離開了禦書房,饒是曲黃姿都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宋家的三個人話家常,不由得又說了很久,曲黃姿早就按耐不住回了自己的桐宮去了,說不盡離合悲歡總是情,血濃於水是永遠淡漠不了的。
緩步行走在禦花園裏,聽著絲竹聲聲,宋秋停頓額一下,這才繼續走了過去,看著那個孤獨的身影,似乎一時間意識到了什麼,快步往前走了過去。
早知道有人過來了,也知道過來的那個人是誰,齊景軒沒有多餘的動作,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手中的笛子似乎成就了自己整個世界,充斥著自己的身心魂魄。
“你後不後悔?”看著齊景軒的背影,宋秋朗聲問道,聲音沒有回蕩,被水池裏的魚兒吃了個幹淨,滅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皺了皺眉毛,回想著兩個人之間的種種,從相識,到相知,後來自己帶她走,守著她,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命裏注定的。
果斷的搖了搖頭,齊景軒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切的一切自有命數,自己不怨恨。當初依然選擇了,那就不會後悔。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宋秋突然笑了,仿佛百花齊放,群鳥爭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