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看著他帶著年輕美眉去衝浪教學,而她卻得懷抱著二隻名牌包接受太陽的荼毒,看著那麼多人在衝浪,而今天的浪又完美的不得了,是個很適合衝浪的天氣,她的心就不由的滴起血來。
大魔王果然還是大魔王,她還一心以為他改過向善了,原來不過是她一廂情願,她真的是超級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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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悅迷迷糊糊的醒來,隻覺得睡飽了很舒服,隻是肚子餓的嘰哩咕嚕叫,她看到阿鋒蹙著眉宇,而她則躺在沙灘椅裏,有把大大的遮陽傘遮住了太陽,難怪很陰涼。
「咦?我怎麼會睡在這裏?」一時之間,她有點時空混淆,一覺醒來是沙灘,她在做夢嗎?
「很好,這個問題很好。」阿鋒咬了咬牙。「我叫妳顧著客人的皮包,妳卻丟著皮包狂睡,妳最好給我個合理解釋。」
經他提醒,她才猛然想起她在這裏的原因。「我……我睡著了?」她有那麼離譜嗎?在大太陽底下、海灘的眾目睽睽之下睡著?
她不相信,她不要相信……
「我……我可以解釋……」在他殺人眼光下,她努力找理由給他交代。「你看!」她坐起來,手指一指,遠方是藍天為底,飄著白雲。
他連看也不看,因為這種把戲騙不倒他。「不要想打混過去。」
大魔王不愧是大魔王,道行夠深!她陪笑著。「其實也沒什麼,隻是不小心睡著而已,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客人呢?客人在哪裏?我向她們賠罪,請她們喝杯果汁好不好?」
她還有項單純的優點,如果錯了,就會認錯,絕對不會死鴨子嘴硬,也因為這樣,她才會那麼樂天。
「不好。」他一口回絕了她很爛的提議。
「那──那我替你搥背!」她忽然殷勤的跑到他身後,替他搥起肩膀來。
原以為他又會馬上拒絕的,反正她也隻是作作樣子而已,沒想到他卻領受的心安理得,享受了起來,絲亳沒有叫她不要搥的意思。
好吧,雖然很累,但搥就搥吧,這是她該受的懲罰,如果那兩個名牌包因為她的疏忽而搞丟了,她要做的可不止搥背而已,還要努力打工賠給人家。
所以說,隻是搥搥背很劃算不是嗎?
說起來,大魔王的背部線條還真是好看,古銅肌膚,理肌分明,連點贅肉都沒有,年輕結實又有彈性,如果在上麵作一幅畫,一定很有看頭……
「妳在挑逗我嗎?」
他突然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沒想到她不止在腦袋想想而已,手指頭自有意識,居然付諸行動,在他背上速描起來。
她連忙瞎掰。「哦──我在寫字!我是在寫字,你沒看懂嗎?」
「怎麼看?」他的反應超冷淡,沒關係,她已經習慣了。
「我的意思是,你沒『感覺』懂嗎?」她換了個說法。
「妳很抽象。」
「哈哈。」她幹笑兩聲,繼續亂編:「我寫的是衝浪兩字啦,我想去衝浪。」最後那句是實話,不過他可能會視同也是她瞎掰的一部份吧?
「妳會衝浪?」雖然她挺健康的,不是病貓型的女生,但會衝浪……他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我不像嗎?」在澎湖,熟識她的長輩可都是叫她衝浪姑娘哩,雖然聽起來很內地,但名符其實啊,她一點也介意他們那樣叫她。「老實告訴你,參加今年的亞洲女子衝浪賽是我的目標,我還要進軍世界衝浪大賽,怎麼樣?很有理想、很有抱複吧?」
「妳有衝浪板嗎?」看著她發光發熱的雙眸,他問的很實際,因為他好像沒看到她的行李中有衝浪板這一項。
星悅微微一愣,咶噪的小嘴不說話了。
大魔王踩到她的痛處了。
沒錯,她沒有衝浪板,在澎湖她有,而且是她老爸送給她的十三歲生日禮物,可是母親反對她衝浪,她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理由偷渡那塊衝浪板出來。
所以現在,再不久就要參加衝浪比賽的她,麵臨了沒有衝浪板可用的窘境,她迫切需要買塊適合她的衝浪板,所以她努力找賺錢的機會,隻是成效不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日入鬥金的打工?
「連衝浪板都沒有,拿什麼參加比賽?」他起身,下巴微抬,亳不留情的說:「如果妳不設法擁有自己的衝浪板,妳隻能跟今年的比賽擦身而過。」
他的話讓她的呼吸一窒。
實話總是殘忍的,但情況沒有那麼悲觀好不好?她才來南灣一個禮拜,他怎麼知道這個月她不會對中統一發票的首獎?
真是太瞧不起人了,他憑什麼打碎她的夢想?而且也不會憐香惜玉,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他,絕對沒有……
對恃之間,有二個人朝他們走近,星悅看到她的同班同學,偉大的伊莉莎白董和跟班小蓮。
董伊香穿著桃紅色的比基尼,更顯得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而且都是大一的新生,人家的胸部硬是玲瓏有致,不像她,隻是兩顆小籠包。
「你是阿鋒吧?」董伊香目不轉睛的看著阿鋒,美眸裏有著對自己的自負,不自覺的對他放著電。「聽說你是這一帶最好的衝浪教練,我對你很有興趣,我們下去比比,看誰的技巧比較好,晚上我請你吃飯。」
星悅立刻忘了自己的痛腳,倒抽了一口氣。
好直接的攻勢,連帶二個邀請,他會答應吧?美女自動送上門來,美色當前,秀色可餐,若拒絕就是宇宙間無敵大傻瓜!
「我對妳沒興趣。」最討厭自恃甚高的人,尤其是女人,一旦自以為漂亮,那麼再漂亮都沒有用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董伊香不死心,又要來段冗長的自我介紹,拉抬自我的身價。
「跟我沒關係。」他拉起星悅的手,上了吉普車。
「她爸是董氏集團的總裁耶,如果你不聽她的話,她會一狀告到校長室,你就等著被退學吧……雖然……」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你並沒有讀我們學校。」上了副駕駛座的星悅瞪大眼補充說明,說著說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好玩哦,沒想到我也有模仿的天份。」
吉普車離開了海灘,熱海風吹拂著她的臉,忘著夕陽將沈的海麵,她又把沒有衝浪板的煩惱忘的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