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努力下,一支卡車車隊也組織了起來。1945年4月初,我們接到了行動的命令,包括要求我們一旦遇敵就得馬上把卡車開回來,以便拉來增援等等。在從布爾根蘭州前往維也納的途中,我們遇到了一大群手無寸鐵,朝維也納方向潰退的匈牙利士兵。又走了幾公裏後,人群變得稀少起來。最後,馬路上就突然隻剩下我們這群人了。
多年的前線生活讓我感到危險正在逼近,我立即下令車隊開下路邊的公路,所有人全體下車。然後卡車掉頭開回維也納。我又派了一支巡邏隊前往正前方的一個村子——明興多夫偵察,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抵達村子南端後,正當我下令警戒側翼時,3輛T-34坦克突然高速衝了過來,它們沒有任何步兵保護,而且也沒發現我們這個戰鬥群。我立刻告訴在村前一座橋附近埋伏的部下,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開火。
在第1輛T-34過橋時,我大聲下達了開火的命令。一枚鐵拳正中這輛坦克,車身瞬間發生了大爆炸,把橋麵都弄壞了。坦克和橋身的殘骸絞在一起,徹底堵住了該橋。剩下的2輛坦克也在我們猛烈的機槍火力下掉頭後撤,很快就消失在了遠處。我們贏了第一仗,但必須搶在俄國人再回來前鞏固和偽裝我們的陣地。果然,在天邊還掛著最後一絲光亮時,俄國人的重炮和斯大林管風琴(即喀秋莎火箭車)的火箭炮炮彈就鋪天蓋地砸了下來,密度之高幾乎把整塊地都刨了一遍。僅第一輪炮擊期間,我的指揮所就被迫轉移達3次之多,我的副官也在最後一次轉移中陣亡。炮聲剛一停,T-34坦克就緊跟著逼了上來。在我們用鐵拳擊毀了更多的坦克後,俄國人於第二天拂曉時撤退了。
當天還黑著的時候,一輛來自北翼友軍部隊的虎式坦克開到了村裏,一名聯絡官從上麵跳了下來,他在聽了我們這不可思議的事跡後,對我們之前的行動讚賞不已,尤其是親眼目睹我們這群裝備簡陋的步兵既無重武器也無車輛支援後。他告訴我,我們的戰鬥群正占據著帝國師兩個團——“德意誌”和“元首”裝甲擲彈兵團之間的敏感地帶,上級要他傳達的命令是我們必須堅守明興多夫村至少3到4天時間,這樣兩個團的戰線才能在我們後方牢牢聯係在一起。
隨後,我開始迅速組織傷員撤退,接著又與帝國師建立了無線電聯絡,以便在必要時刻請求炮火支援。而那位傳令的聯絡官在向我們保證隨時會趕來支援後,也隨著虎式坦克離開了村子。沒過多久,俄國人就殺了過來,我們猛烈的機槍掃射再次打退了他們,還用鐵拳擊毀了另一輛T-34坦克,戰場上再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我們利用這段時間對傷員進行了包紮治療。
村中大部分的屋舍都已經被肆虐的炮火炸成碎片。很明顯俄國人沒有對此地進行必要的偵察,因為他們本可以輕而易舉的從村子兩側包抄過去,切斷我們的退路,而不是一味地進行正麵強攻。到第二天夜間,俄國人終於在村中奪下了一塊立足點。到了第4天,我們掌握的地盤隻剩下半個村子了,傷亡也在不斷增加,很難再堅持下去了。我當即下令連夜脫離戰鬥,向“元首”裝甲擲彈兵團靠攏。
在第4天結束時,我帶領部下開始後撤。否則的話,我們估計我們這些人都活不過第5天。當我在“元首”裝甲擲彈兵團防線外圍向該團團長奧托·維丁格報告時,他先是感謝了我和我的部下在這幾天的卓越表現,並告訴我他已經為我申請了騎士鐵十字勳章(1945年5月6日,豪澤從澤普·迪特裏希那領到了騎士鐵十字勳章),然後他又問我是否願意指揮“元首”裝甲擲彈兵團1營,以接替剛剛陣亡的1營營長(恩格曼),我欣然同意了。後來,我跟隨帝國師退往了默德靈,然後又參加了維也納市區的巷戰,以及弗洛裏茨多夫大橋最後的戰鬥……
盡管豪澤戰鬥群堅持了近4天之久,但帝國師的形勢仍在不斷惡化。由於通訊被切斷,SS第4“元首”裝甲擲彈兵團2營甚至沒有接到師裏下達的撤退命令。直到命令下達後2個小時,醒悟過來的該營才開始從密密麻麻的蘇軍部隊中殺出一條血路,向新防線靠攏。4月5日晚,蘇軍1個近衛機械化軍和1個近衛步兵軍楔入帝國師外圍防線。在SS第2裝甲團剩餘坦克的掩護下,師裏剩下的部隊全部退到了前奧匈帝國皇宮皇家公園之一的美泉宮,準備在這裏阻擋蘇軍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