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似乎不錯,可他這輩子長這麼大還不曾對任何女人動粗,今天他要為她破例嗎?
想想,還是不值得。
突然,他轉移了雙眼的焦距,狠狠地盯著她那張櫻唇,紅豔、鮮嫩欲滴,看起來就像一顆熟透的櫻桃。
不知怎麼地,他的腦中突然起了個模糊的念頭,這個念頭讓他的頭更加疼痛了。
不由自主地他伸出一雙手臂,在她還來不及閃避的時候一把攫住她嬌弱的身軀,往自己懷中一送。
近看她那雙盈滿驚恐的眸子,他有點惱怒也有點賭氣,幹脆就這麼一口吃下那顆熟透的櫻桃。
麵對他這突發性的攻擊,張雅寒根本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隻能全身軟綿綿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任他索求。
更可笑的她竟連呼吸這種本能也給忘得一千二淨。
意外的美味,讓高鵠文貪婪地想要更多。更奇怪的是——當他的唇貼上她那張柔軟香甜的唇瓣時,困擾他有段時日的偏頭痛競不藥而愈。
為此,他更加舍不得放開懷中顯得生澀的女子。不用她招呼,他那滑溜溜的舌便擅闖她的禁地,調皮的在她的禁地裏耍弄、挑逗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高鵠文終於放開她,“呼吸,你若再不呼吸的話,可要窒息而亡了!”這是他舍得放開她的主因。
厭惡當傀儡娃娃的張雅寒,卻再次成為傀儡娃娃,他一個口令,她便一個動作,直到她腦子裏充塞的迷霧全數散去,她方才曉得這男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你吻我?”
“是啊!我是吻了你,怎樣?你不服氣嗎?倘若是,我非常歡迎你吻回來。”如何,這樣夠大方了吧?
“我、我……你、你……”被他的厚顏給逼得辭窮的張雅寒,無奈的漲紅一張小臉。
她捂著自己的唇,雙眸更是不由自主的膠著於他那張霸道剛毅的唇上,她不受控製的腦袋瓜子再次回想方才的種種,逼得她那張細致美麗的臉蛋更紅更熱。
瞧她的青澀,瞧她的不知所措,再瞧她那欲語還羞的模樣,高鵠文再次覺得頭痛。
不過這次他並不在乎,相反的還愉快得很,趁著她還昏昏沉沉、搞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時候,他非常狡猾的又向她竊得一個吻,這才興高采烈的發動車子,繼續往他們原先預定的目的地前進。
☆☆☆
超市裏,一個男人推著手推車,遊走於擺放著各種生鮮食物的食品區。
一個女人滿臉戒備地跟在他的後頭,她害怕得不敢靠近他,隻敢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打從大學時便離開家、在外獨居的高鵠文,不隻烹飪技術一流,甚至對魚、肉、青菜的挑選也有他獨到的眼光。
拿起一盤鯽魚,他看看魚的眼睛,點點頭,覺得這魚還算新鮮,可就不知跟在他身後的她是否喜歡。
轉過頭,他往自己身後一覷,“咦?人呢?”
回頭一瞟,他才發現原來張雅寒早落後他整整五步之遙。“你還不趕緊跟上來,在做什麼啊?”
“不、不用了!這樣的距離很好,你走你的、你挑你的,我全都沒有意見。”怕他會再對自己做出任何不當之舉的張雅寒,這下可真是打死也不敢再靠近他,就怕他會臨時起意又侵犯她。
勾唇一笑,高鵠文張著一雙盈滿趣味的眼靜瞅著那想故作無事卻又在乎得要命的蠢女人。
天真!她真以為與他相隔一段距離,她便能安然無恙嗎?“你當真肯任我挑選,全無異議?”他不急著逼她,隻因她早已成為他的囊中之物、甕中之鱉,隻要他想,就算天涯海角,她也躲不開他。
“我、我……”臉色依然漲紅的張雅寒,舌頭打結、連句話也說不完全,她隻得猛點頭,代表她全無意見。
“好!既然你如此好商量,那我就挑些胡蘿卜、青椒、蔥啊、蒜的,對了、對了,可千萬別少算一樣,那就是油膩膩的肥豬肉。”
雖才下廚幫她煮過兩餐飯,但他已聰明的摸清她的飲食習慣,以上那些全都是她不敢入口的食物呢!
乍聞他的威脅,張雅寒當場惱得撅嘴跺腳,想不理他,偏偏又畏懼他真買了他所說的那些食材,逼不得已,她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步步緩緩地朝也走近。
“你屬龜的啊!走那麼慢,等你走到我身邊天色都已經晚啦!”一番冷嘲熱諷後,高鵠文也不甩她,徑自往前行,繼續他挑菜的重責大任。
好不容易跟上他的張雅寒,什麼話也不敢說,隻是當他拿起自己很不喜歡的食物時,她才會動手把他所拿的東西再放回原位。
看不慣她挑食挑得如此厲害的高鵠文,也懶得再開口阻止她,隻是直接以行動表示。她放他就拿,她再放,他就再拿。
這一來一往也不知經過多少回,高鵠文終於耐性告罄,直接朝她遞過一個威脅的眼神,逼得她隻好乖乖聽話,含淚忍受那些平時她連碰都不碰的食材被放進手推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