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厭師弟,你放鬆一點,不要這麼用力,雲真師伯給的法器足夠撐到我師父他們過來了,肯定沒事的。”

石塘感覺自己被摟得很緊,兩個人都是男人,近距離接觸也沒什麼,可是他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我太害怕了,而且看不清前麵,等到落地了我就鬆手!”

同樣在風中吹,前頭的程喜隻用一紫木簪子束發,並沒有做其他的固定。

她及笄禮上戴的金冠給了程桀作為紀念,現在的簪子是親爹後來拿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甄虞禦劍技術高超,風待她堪稱溫柔,發絲在風中吹起,除了增添美感,並無其他妨礙。

而陶厭,明明出來的時候就用帶子緊緊的紮起了自己的頭發,做了一個小發包。

帶子硬生生的斷了,發包散了,然後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一股一股散開的頭發從他的臉上和眼睛上糊,啪啪的打臉,把陶厭臉都給打紅了。

絕對不能鬆手去弄頭發,一弄肯定石塘來個急刹劍,一個不穩把他甩下去。

他剛這麼想,頭上的光罩就失效了,修士們打鬥飛濺的流火和冰淩一個勁的全部往陶厭所在的位置砸過來,可以說,七柄劍,他們這裏吸收了百分之九十的火力。

“啊啊啊,我怎麼這麼倒黴!”

甄虞才邁入金丹期,石塘還是個築基弟子,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他又要用自己的靈力去抵擋這些流火,又要集中精力控製飛劍,當場情況就有點失控。

主人心境不穩,他腳下踩著的飛劍也就東倒西歪,被頭發瘋狂打臉的陶厭看不清情況,忍著眩暈和惡心把能抓的東西都抓得更緊了。

“師弟小心!”

聽到他的驚呼聲,甄虞立馬調轉頭助他一臂之力。

“李芙,你到前麵去,我來幫石塘師弟!”

兩個人飛快換了位置,不知道是不是石塘的錯覺,等甄虞過來之後,他感覺飛過來的火焰流星雨立馬小了許多。

看來果然是他今天運道不好。

不僅如此,站在石塘身後的陶厭覺得周圍的風都溫柔下來,啪啪打臉的力度減輕了。

遠處出現了更多的光點,石塘發出驚喜的聲音:“太好了,我看到了,師父他們來了!”

他們現在已經基本脫離了敵人的自爆和攻擊範圍,隻是受到餘波威脅,就算是受了輕傷,也沒什麼大事。

不僅是他,其他幾個修士都鬆了一口氣。

陶厭稍稍安心,看來他這一次不會死在這裏了。

等到幾位金丹大圓滿或者元嬰修士趕到的時候,站在飛劍上的程喜卻突然出狀況了。

她身邊的靈氣團形成了一個漩渦,不斷的湧入她的體內。

甄虞一臉擔憂:“師妹她這是?”

“別碰她,她這是在煉精化氣,要邁入煉氣一層了。”

繞是一直被誇讚,年紀輕輕便築基,然後一路非常順利的結金丹的甄虞也愣住了。

這一路上,他隻講了一下修真的基本法,還沒教程喜修練之道呢,她都沒人帶,入修真界第一天,才過去不到一個時辰,就頓悟煉氣,邁入修真之道了?!

這是什麼可怕的天賦?!這難道就是真正的天才嗎?一心想著照顧小師妹的甄虞突然受到了打擊。

還站在飛劍上的陶厭抖了抖自己酸痛不得了的腿,單腳站立,然後交替活動完雙腳,立馬站好。

他對修真界不了解,所以也不清楚程喜這樣的是什麼水平。

但今天脫險的事情還是讓他琢磨出什麼來。

雖然他運氣壞,可是程喜運氣好啊!

兩兩抵消一下,就不好不壞,或者有點壞了。

他側過身子,盡可能在保持平衡的情況夏,努力地向程喜那邊靠了靠:她這邊風水好,趕緊多蹭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