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笑盈盈地倒了一杯酒給秦鬆：“秦大哥，這是我特意買的虎骨酒，你嚐一下。”
秦鬆一飲而盡。這酒色如琥珀，芳香四溢，在月下如寶石般剔透，真的是好酒。
卓瑪說：“秦大哥，有個問題我早問過你，可你一直沒有好好的回答過。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秦鬆頭疼了，這該如何解釋呢？他隻好說：“我是從遙遠的東方的一個國家來的。我是被人口販子賣到這裏來的。”
“東方的國家？。。。”卓瑪轉動眼珠，忽然眼睛一亮：“是唐國人嗎？我知道東方有個大唐國，強大得不得了。”
秦鬆眼睛一亮：“對，就是那裏，你真聰明！你怎麼知道唐朝的？”
“我們國裏麵也有長途商人，他們也和東方做生意，賣出我們的可可和黑曜石，換回東方的瓷器和絲綢。你們唐國的瓷器我可喜歡了！”
“那現在唐國是哪個皇帝？”
“現在唐國的皇帝可厲害了！是唐太宗，他很喜歡和外國做生意的，天竺，回鶻，高麗各個國家都和唐國做生意。我們國家算頂遠的了，也通過海路和他們做生意，誰叫他們的東西好呢！”
原來現在處於唐太宗時期啊！秦鬆總算對年代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不然總說太陽曆多少多少年，誰知道是公元多少年啊！
秦鬆又喝了一口酒：“你們這太陽曆到底是什麼，給我說一下。”
“太陽曆並不是我們研究出來的，是神靈傳授給我們的。根據太陽曆，一年分18個月，每個月20天，最後五天是禁忌日。現在是6月18日。”
“怎麼有這麼奇特的曆法？我們的曆法是每個月30天左右，一年12個月。”
卓瑪算了算，“那也是365天左右，和我們差不多的。”
“到底是哪個神靈傳授給你們的？”
“太陽神，風神，雨神，玉米神他們傳授給我們的。他們每過一年會下降一次，傳授給我們各種知識。今年再過幾天他們就會來了。”
秦鬆瞪大眼睛：“你們的太陽神，風神還會來看你們？還會教你們東西？你見過嗎？”
“我當然見過，他們每過一年都會下降一次，來到帝卡爾的中心廣場，然後王國衛士會送他們到皇宮，去見國王和祭司。再過三天他們就來，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好！”秦鬆與卓瑪熱烈的碰杯，把美酒一飲而盡。
美酒入腹，美人在側，秦鬆不禁有點醉了。月下的卓瑪已經不再是假小子的彪悍模樣，而是眼波流動，秋水瀲灩，含羞帶怯的可愛模樣。秦鬆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不是阿伊莎，然而她也是可愛的。可愛得讓人想緊緊抱住，再不放手。
深藍色的天空上，一千四百年前的月亮雪白明亮，和任何時候一樣美麗迷人。
地下室第三層。
一個巨大的天使坐在房間裏，正在用一台織布機織布。它是天使，又有點像惡魔。他有一對巨大的長達一米多的羽翼，卻不是潔白的，而是枯槁發黃。他的臉蒼老憔悴，隻有一張嘴。他的手指很長很瘦，就像枯黃的竹子。
這個房間的天花板和牆壁都塗上了灰黃的顏色，就像陰沉蕭索的天空。地上是一地落葉。有一頭小牛伏在天使腳邊，正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