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嫣兒瞬間抽出腰後的暗器，卻驀然一空。
她驚愕，慕寒卻將她藏匿的暗器全部扔在雪地上，她轉身就跑，周圍立即冒出一群人馬。
嫣兒忽痛：“你既早知道我本是假冒的又何必救我？”
“本王想知道這一路上你會不會給顧清風留暗號。”
“讓本王失望的是，顧清風沒有來。”
嫣兒笑不出聲來：“事已至此，將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慕寒卻是望著杉樹發呆：“殺了你，就能讓我的小蓉兒回來嗎？”
嫣兒是仿佛嚐試到玉蓉兒受的折磨道：“那你為什麼不救她？”
“你就舍得她下嫁給顧清風？”
“本王自是不舍，可本王有資格嗎？”
“嫣兒，十年，小蓉兒是本王兒時的承諾，而你呢？”
“本王跟她一樣地傻！”
“你覺得本王應該原諒自己去見她嗎？”
他不能。
“那你這又是作甚？”
慕寒從袖中掏出了竹筒，望著被雪映得如白晝的夜空吹了起來。
玉蓉兒正準備喝下調養身體的藥，便聽到營帳外傳來一抹略帶悲慟的竹筒聲。
她以為她聽錯了。
可再聽，她很確定，是慕寒教她吹的調子。
顧清風睨著她愣然的神色，又見她連髦都不披走出了營帳。
即便他聽不懂這竹筒聲傳遞著什麼，但他知道——慕寒，已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可那又如何？
寒風吹起玉蓉兒單薄的紗裙。
她美得不真實。
麵頰的淚水更是如掉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滴落。
顧清風站在她的身邊，將髦給她披上，將她擁入了懷中，溫柔地簡直讓玉蓉兒心醉：“忘了他吧，蓉兒。”
“讓我照顧你這一生！”
玉蓉兒忘不了。
有些感情，不是痛過了，哭過了，就能忘記了；而是，痛過了，哭過了，才忘記不了。
“將軍，殺了我吧！”
聽著一遍一遍竹筒聲的嫣兒實在受不得這精神折磨，竟跪在雪地中求著慕寒給她一個痛快。
收回竹筒的慕寒卻冷冷地睨著她：“死，向來都是不能折磨一個人。”
“這十年來，你怎麼讓本王對待她，本王就怎麼對待你。”
第二天，顧清風將玉蓉兒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前往夏朝拜堂的消息傳了出來。
玉景天以為慕寒會揮兵將玉蓉兒搶回來，不料是，慕寒很平靜，像極玉蓉兒對他所言，她嫁與不嫁，她死與不死，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倒是他反的事卻隨著玉蓉兒遠嫁夏朝而推動。
就在顧清風與玉蓉兒舉行大婚那天，慕寒攻破了玉景天所有的防備。
裏朝皇宮，坐在皇位上的玉景天像是對周圍逃竄的宮女大臣沒有一絲感觸，他正襟危坐地睥睨著手拿著大刀，已殺紅了眼的慕寒。
他走到他的麵前，威風稟稟：“玉景天，本王來取你的項上人頭。”
玉景天仰頭大笑：“慕寒，你果真沒有心。”
“你可知，朕明知道將蓉兒下嫁給你也阻攔不了你的反，但朕還是把蓉兒下嫁給了你。”
慕寒將刀插在大殿上，俊朗的臉冷若冰霜：“本王知道，你在賭，你在賭本王能不能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