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幹燥的水府牆壁之上刻畫著一些小人,每一個都栩栩如生,記載了許許多多精妙無比的招式,也不知道是那一代的洞主留下的。
這些小人全部都是人形,也難怪上一任總管沒有重視,估計也是沒有修成人形,即使發現了,也練不成這裏的武藝。
張嵐如癡如醉的拿著一枚夜明珠照著牆壁上的圖畫,腦海中此時出現了兩個栩栩如生的小人正在過招的場景。
石室兩邊的牆壁之上都記載著許多武學秘籍上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精妙,有著無窮後續的變化,十八般武器,各種功法全部應有盡有,各大散手也並不缺少,可以說,若是武林人士知道有這樣一座洞府,必定為之瘋狂。
張嵐看著這些壁畫,頓時陷入了一種沉醉的狀態,在這樣一個洞府內專心的修煉起武藝來,除了吃喝拉撒睡,他剩餘的時間全都沉浸在這奇妙的武道修為之中去了。
每一招每一式的攻守進退,運動疾徐,剛柔虛實都恰到好處且留有無窮後手,每一式後麵都隱藏了連環的殺招。
當然,這隻是最開始的境界,越到後麵,張嵐就越看越心驚,這裏的壁畫簡直就是一個人不斷進步後的體現。
相比最前麵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到毫顛,充滿殺氣,到中期則是完全行雲流水,充滿了一種大巧不工,一力降十會的霸道。
這是這座洞府最初主人的武道修為在納氣與通神間過度的時候給人的感覺。
而張嵐此時已經在洞府中三個月,不知不覺間已經達到了納氣的巔峰,有一種隱隱約約間可以控製空氣中的氣流化為罡氣的感覺。
這個時候,張嵐才感覺到這座洞府處處有玄奧,就算是地板上都留下了一層淡淡的腳印軌跡,那是水府最初主人練功的時候腳下劃動,自然留下的軌跡。
“再一年,頓悟大宗師,隨後邁入奪命境,始出關!”
在這一麵牆壁上最後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洞穴的主人在達到通神之後並沒有繼續修煉,之後的那一麵牆也沒有再次留下痕跡。
在那一麵牆沒有了畫麵之後,張嵐就仿佛是跟一個絕世高手過招達到三個月後忽然放鬆,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在洞府內已經很久。
老乞丐看中張嵐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張嵐在修煉一途上麵體現出來的刻苦與天賦是不容置疑的。
這三個月來,張嵐一直處於閉關狀態,除了吃一些老鱉讓水怪送過來的飲食,其餘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了修煉武學的進程之中。
三個月下來,張嵐變得瘦削了許多,但卻有著一股精悍的氣息內蘊在體內,光是看外表,現在絕對比之前更加強大,不比拚法力,光是比拚勁道與武學,那名每天給他送飯的水怪也早已甘拜下風。
此時的張嵐嘴角開始生出胡須,頭發也亂糟糟的一團,身上也染上了許多塵垢,吃完飯,他才發現了自己這一身的邋遢。
打開水府門,也不知道當初那名前輩是怎麼做到的,水府即使打開門,河中的水也不會倒灌進入其中,一層淡淡的水膜,剛好將所有河水阻擋了。
張嵐站在門口,剛好可以看到河水中一頭頭生靈在其中緩慢而愜意的遊動,雖然不是在海中,但是這個感覺卻比在海底公園還要來得真切,一清新的道水汽撲麵,帶著一股淡淡的鹹腥,讓張嵐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迅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隨後張嵐一個猛子紮進了河裏,冰涼的河水衝擊在張嵐精悍的身體上,雖然每一塊肌肉都不是爆炸型的,但卻充滿了一種流線的美感,仿若最為精密的機器組合在一起,隨時都會爆發出最為強大的力量。
張嵐現在在河裏憋著氣不用呼吸就能夠待上三天,這就是納氣境界高手的不同之處。
能夠勾動周圍的氣流與身體進行交換,若不是在水中,張嵐就是完全不呼吸,也不會窒息致死。
在清澈的河中暢快的遊泳順便清洗了自己的身體,張嵐隻感覺渾身清爽,除了手臂上一直帶著那一塊綠色的玉佩外,就完全是光著身子的,這水裏四周也沒有人,他倒也不怕人看到自己的身體。
這是他在這條河中的唯一憑仗,天知道他若是沒有將這塊玉牌帶在身邊,那老鱉還會不會心甘情願在自己麵前低頭說話。
張嵐這段日子以來雖然潛心武道,但在世間紅塵打滾了十五年,見慣了人情冷漠,見慣了許多大肚腸肥,明著兄弟相稱,暗地裏卻笑裏藏刀,也見慣了許多囂張跋扈的公子少爺。
老鱉的那一點與紅塵世俗這個大染缸相比就顯得單純得可憐的小道道早就被張嵐很清楚的就看了個明白。
老鱉在這段河流中在張嵐到達之前絕對是這段河流的隱性主管,一切都是它說了算,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張嵐到了之後,一切都是由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