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司徒玄爽約了,突然,他不想喝那種迷人卻不醉人的酒,酒自有情人陪文心喝:他隻想見那個迷人又醉人的女人,女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站在巷口等她回來,他不否認他對她是有欲望的,就算她不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他對她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很想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卻分析不出來,至少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分辨的。

「嗨!」

又見到他,葉寧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考慮著該如何回應才不會失禮,還是根本不應該有任何回應呢?

「怎麼?一天不見就不認得我了?」他嗤笑一聲,見她神情古怪的僵在原地,索性走向她。

「不是。」她倒退兩步,想要避開他逼近的腳步。

「不是?這麼生疏的模樣還說不是?」他挑起眉。

「沒有……」

「是不是想我想得快要發瘋了?」他半真半假的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寧轉身想走,卻讓他一把給抓住。

「別裝作不知道,我早就感覺出你對我不是毫無感覺的,我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想見我,也是因為你希望能引起我的注意對不對?」

「我……我見你是因為爸爸——也就是你的生父,不論你接不接受,他都是你的生父。」

司徒玄扯開嘴角,邪佞地對她提出邀請,同時傾身將她壓向牆角。

「不要。」她害怕的回絕他。

「是真的不要還是裝模作樣?」他又逼近了幾分。

「請你不要這樣,會讓人看見的。」葉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被他身上淡淡的男性香水味影響了呢?

「最好就讓人拍到這一幕,登上頭版頭條,我已經想好標題了——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是不是很貼切啊?」

兩人身高上的懸殊,讓葉寧不知該把臉往哪裏擺。

「請不要這樣,我對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到我那裏去,今晚我們可以好好的重溫舊夢。」他不準備放過她了。

「我不……」

葉寧張開口,司徒玄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又是一個震撼;她的腦袋完全無法思考,感官全部都在反應他的霸氣之吻。

男性的唇舌采進她的嘴內,幾近蠻橫的舔吮,想要使她卸下武裝,逼出她的回應。

她瞪大眼睛,慌亂的瞅著他的黑眸。

「別這樣大驚小怪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吻你。」司徒玄鬆開她的唇。

葉寧有一種受辱的感覺,他把她當作另一個女人的替身了,他吻的不是她葉寧,而是另一個名叫小葉的女人。

「你以為你是誰?」她顫抖的說出控訴。

「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漂亮的黑眸射出一抹興味的目光。

「請你放開我。」她脆弱的說道。

他握住她的柔荑緊緊的按在胸口,粗糙的手指在她嬌嫩的掌心來回摩挲,讓她的背脊竄過一陣哆嗦。

「我猜你現在一定心跳加速對不對?還說你對我沒有感覺。」他挑了挑眉說道。

「一個無賴這樣對我,我一樣會心跳加速。」她反擊道。

他大笑,好久不曾如此開懷大笑了。「你還滿幽默的嘛,隻是無賴怎麼能和我相比擬呢?」

「你現在的行徑和無賴有什麼不同?嚴格說起來,我們還是兄妹關係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繼妹?」

她不想提這一層關係的,因為他不願承認,所以她一直識相的不去說,隻是回避不說並不代表關係不存在。

「繼妹?」司徒玄冷哼一聲。

「不管怎樣,你的生父是我的繼父,這是不爭的事實;不是你不肯承認,這個事實就會消失的,請你對我尊重一點。」

「聽好,我所知道的事實隻有一個,就是二十年前,那個你說是我生父的男人拋妻棄子,娶了另一個女人,也就是你的母親。」

這是一個血淚般的指控,震得她無法招架,幾乎要昏厥過去。「你胡說!」

他扶住她虛弱的身子,「我沒有胡說,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本來我不該對你這麼在乎的,可是我控製不住我的心。」

「我母親不可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她自己身受其害,一定是你誤解了什麼事?」

「我的母親還活著,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因為你母親,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麼恨我父親嗎?」

他本不想說的,真的不想說,都是二十年前的恩怨了,是她逼他說出來的。

「我以為……以為他們離婚了。」

「如果他們離婚了,我想我不會這麼恨你和你母親。」

「沒有離婚?那麼我媽和爸爸就是重婚罪!」她不能接受。

他聳聳肩,「都到這把年紀了,我不知道婚姻那張紙可以發揮多大的功效;二十年前不能阻止婚外情的發生,二十年後是不是重婚罪又如何?」

「爸爸很想見你一麵,我想他一定還牽掛著你,所以才沒法咽下最後一口氣,你能不能……」

「不能,我不能不顧及我母親的感受,她還活著,不是不存在了,如果你是我,同樣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不認識令堂,所以不能了解她的感覺……也許你是對的。」她喃喃自語地道。

「我當然是對的,也許你繼父對你有情有義,不然你不會這樣辛苦地為他的事奔波;可是對我來說,他隻是一個陌生人。」

她推開他的手,秀氣的眉漸漸聚攏,「他是你父親,不是陌生人。」

「隨你怎麼說,今晚我會把話說開就是不希望你認為我是個不顧骨肉親情的人。我曾經渴望過父愛,那是我還小的時候,現在不了。」

「可是他就要死了。」她知道他很難被打動。

「陌生人的死與我何幹?」

「可憐的爸爸,臨死之前自己的兒子怎樣都不願意見上一麵。」

兒子才是那個有意義的個體,不論親是不親。

葉寧一整天渾渾噩噩的,好像一切都在夢境中,對於這些天在台灣發生的事,她實在理不清頭緒,以為隻會發生在小說裏的戲劇性故事,怎樣也料想不到會讓她給遇上了。

如果她不是司徒佐的繼女,所有發生的事件應當與她無關吧?

午後,她在街上閑逛,身後突然傳來好幾聲尖叫與抽氣的聲音,她有些不明所以的轉身。

沒想到司徒玄就站在她的身後,他正用一種深思的眼神看著她。

她思忖著該怎麼反應?若她是一般女子此刻肯定是掛著燦爛的微笑,千嬌百媚的想辦法把身子往他懷裏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