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看得很淡?」
「很淡的意思就是不會纏著男人哭哭啼啼,不會要男人負什麼責任,不會覺得你應該娶我。」她一字一字清楚的說道。
司徒玄皺著眉頭,冷著聲音質問:「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她淡淡一笑,「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在乎呢?」
他搖頭,不相信她的話。「你說得這麼輕易,是不是趁我不在台灣時跟白朗期上床了?」
「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你能不能讓讓?我要辦點事。」
「幾天不見,你變了一個人,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他百思不解。
「爸爸死了,我再也無人可以依靠,如果還是像從前一樣過著同樣的生活,我想我一定會被社會淘汰;現在的我比較能夠享受生活的樂趣,不再為了某一個人而活。」
「我可以給你依靠。」
「非親非故,我不能依靠你。」
「你是我……繼妹。」
「爸爸不在了,這層關係也不存在了。」
「我無所謂!」
她側過頭看他,「不,我不想付出代價,所以不想依靠任何人。」
「你媽是一個好女人。」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些?」她謹慎的問。
「至少最後這段時日陪在他身邊的人是你媽,我不能對她苛求了。」
「是嗎?我以為你恨她。」她譏笑。
「現在不恨了。」
「謝謝你還我清白。」眸光在她的眼裏一閃一閃的。
「你真的不需要跟我太客氣,真的,我可以照顧你。我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要不要試試被人照顧的感覺?」他提出邀請。
「我想願意照顧我的男人應該不會太少吧,不勞費心了,如果我有需要會主動開口。」她就是不領情。
他猜不出她的心思,「你的意思是說哪一個男人都行,就是不要我是嗎?」
「簡單的解讀是這樣沒錯,我真的要走了,請你不要擋在我麵前。」她輕快的說道。
他側過身子,讓她通行。
女人心,海底針,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背影,這女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白朗期一定要葉寧一起去打小白球,因為他想請她幫他看看自己適不適合這項運動。
一到球場葉寧就後悔了,「你沒跟我說司徒玄要來。」
「我也不知道他會來。」白朗期覺得自己很無辜。
「你會打高爾夫球?」文心狐疑的看著她。
「不會啊,所以想來見識見識,朗期說不難打,隻要九十左右的智商就能搞定。」葉寧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文心也不是省油的燈,「朗期是我們這群人裏麵技術最差的,你以為他的話能信嗎?」
「不要你雞婆,是我約葉寧來的,打球是熟能生巧,你有今日的杆數也是因為花下大筆鈔票補習的關係。」白郎期跳出來替葉寧說話。
葉寧不再理會文心,坐進休息區,開始東張西望,感覺什麼都很新鮮。
看著白朗期將小白球打進水潭裏,她跟著緊張,球根本不受白朗期的控製,高高彈起,卻無法飛向遠方,看來他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約莫半小時後,司徒玄也走進休息區,他拿著毛巾擦若汗。「文心說話心直口快,你不要真的記恨,她沒那個心。」
「她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白朗朗挺維護你的麻!」他不是滋味的說道。
「我們是朋友。」
「是朋友這樣維護你也是超乎尋常了。」他看著她。
她不說話。
「你要不要試試,很好玩的。」他拉她起身。
她甩開他的手,「請自重。」
他一笑,放開她。「哥哥牽妹妹的手有什麼關係。」
她瞪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再提起我們的關係,我不是你的繼妹,也不是你的朋友,我們以後各走各的路。」
「你的規定奸嚴格,我保證做不到。」他嘻皮笑臉的說。
「我要回家了。」早知道應該先定的。
「我送你,順便有話要問你。」他開始收東西。
「有話在這裏間,我跟你不同路。」她決絕的道。
他看了看四周,「這裏不方便。」
「如果是見不得人的話,最好不要對我說,我沒興趣聽。」
他低下頭,附耳對她說:「懷孕一定要跟我說。」
她一愣,幾乎腿軟。「你說什麼?」
他看著她,輕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我們在一起的那一晚什麼後遺症都沒有吧?」
「不會那麼巧。」她想都沒想到。
「我想也是,我隻是提醒你,如果真的留下了種,請你一定不要客氣,讓我知道,我會感激你一輩子。」他自然的摟住她的纖腰。
她掙開他,「我要回去了!」
「我要求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司徒玄將報紙丟向嚴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