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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終究是不受控製的。
所以,當夜幕低垂,冷颼颼的風吹起,路上行人逐漸開始減少的時候,一個蹲在廚房後麵整理廚餘、各種垃圾分類的醜陋男人,連綁個垃圾袋都用了平常三倍以上的時間。
他根本心不在焉,腦袋裏一直跑出那個漂亮如雜誌上的模特兒般的美人兒,在那裏搖尾巴外加伸舌頭、流口水……不!該說是奉承諂媚外加故意裝著楚楚可憐樣。
那雙無辜的晶漾美眸,看起來就像一隻剛出生的小狗般惹人憐愛。
不!溥蒼介再次提醒自己,他不會在乎那個看起來就是出身名門的女人,那種女人,他實在是見過太多太多了!
但是……
「那個女孩倒是很有趣!」
小巷中,高牆造成的陰影裏,一道粗嘎的嗓音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
他沒回頭,隻是淡然地開口:「先回去吧!我弄好這袋垃圾就上去了,不會有事的。」
「那女孩……我剛才看到她在路口徘徊。」木村泛臣道。
照例,他每天都會到附近巡邏一下,注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事物,雖然,外界沒有人知道口H本鼎鼎大名的鷹浦蒼介就在這裏,但是他的身分,讓他不能輕忽自己該盡的職責。
過去曾是天皇護衛的他,是在一年前受天皇之托來到新加坡,找個工作當掩護,開始暗中保護著鷹浦蒼介的,隻是,鷹浦蒼介這年輕人的眼光實在是很犀利,竟然在他抵達的第二天就看穿他。
鷹浦蒼介看過、聽過還有接觸過的人何隻上萬,沒想到,出兒連他這個隱在天皇身邊多名護衛之中的小小護衛,也深記在心,還能一眼看穿他那貼著大黑胡子的偽裝。
「是嗎?」乍聽到那訊息,溥蒼介的身子不著痕跡地僵了下,才又漠然開口:「她是回來拿包包的吧!」
「不像呢!」木村泛臣閑話家常地道:「我剛才看到屈中那小子拉著她進酒吧了。」
「什麼?」溥蒼介這次可是真的驚慌了,「你看到屈中那流氓拐她,竟然沒阻止?!」
木村泛臣挑起眉頭。跟著鷹浦蒼介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種上對下的指責語氣。他聳聳肩,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也許……鷹浦蒼介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這麼心性淡泊呢!
「她在哭泣啊!屈中那小子有多麼會逗小姐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幺好意思去介入呢?」
「屈中是拉客的,當然懂得哄小姐……氣死我了!」丟下整理到一半的垃圾,溥蒼介起身。
「你要去保護她?」木村泛臣有點調侃的聲音傳來。
溥蒼介楞了下,隨即走進店裏,不一會兒,拿著那個名牌大包包走了出來,「不!我是要去還她包包。」
一說完,他連垃圾也不管,就邁開大步走向外麵街角那家不幹不淨、聚集三教九流人馬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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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好戲啊!」
「對啊對啊!很久沒碰到這麼漂亮又這麼厲害的女人了!」」走到酒吧附近,就聽到兩個醉意濃重的男人,肩並著肩,歪歪斜斜地走出酒吧。
溥蒼介濃眉一皺,臉一凜,大步跨上前去。「你們是不是在說一個穿著白色長靴的女人?」
兩個醉漢被人一擋,錯愕了下,其中一個一抬頭,看到那張醜陋的臉龐,嚇得大叫:「鬼啊!撞鬼了!」
「那不是鬼啦……」另外一個醉漢清醒了幾分,「是怪物!怪物!」
溥蒼介也懶得跟這些人羅嗦,直接推開他們,就走進酒吧裏。
小小的酒吧裏,充滿了酒味、煙味,裏麵有三個撞球台,其中一個圍滿了人群,剩下的人,則在酒吧裏的角落,三三兩兩聊著天。
他大步走向其中一人,那是他的老主顧,他認得。
「有個穿著白色長靴的女人進來嗎?」
「啊?」那個人看到他時驚嚇了一下,好半晌,才回神,「是你啊!老板,沒戴口罩真是嚇人一跳,你找那個穿白色長靴的女人?」
「嗯!」
溥蒼介點點頭,突然,一陣驚呼聲惹得他回頭,聲音是從那個圍滿人的撞球台邊傳來的,這下,不用問都有了答案。
「脫!」清麗好聽的嗓音,聽起來似乎帶著幾分醉意。
「脫!脫!脫!」周遭的人跟著起哄,不少醉漢還哈哈大笑著。
溥蒼介心一緊,就聽到旁邊那個人道:「她在那裏呢!我們這裏好久沒這幺熱鬧了。」
「是啊!」溥蒼介冷冷地看他一眼,聲音譏諷地道:「沒大麻跟毒品可以賣,也真苦了你們。」說完,沒管那人臉色一陣愕然,他轉身走向那個被人潮團團圍住的撞球台。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平常再看不慣,也不會對人說這種話,可是現在,因為某種情緒扯得他的心像是燃起了小小的怒火,讓他對任何事情都極度看不順眼。
他大步走向那些人,然後一個個推開。一開始還不太好推,可那些人回頭一看,驚叫了聲後,便一個個大動作地退開,就這樣,像是摩西分開紅海一般,人潮迅速在他麵前淨空。
溥蒼介看著那個穿著白色長靴,站在球台上,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球杆,正要直接剁球入袋的女人。
她臉紅似火,晶亮的大眼焦距失準,顯然已經喝過頭了。
「看!看看……看我喔!一顆星……撞尾袋……這球進去的話……你!」她赫然指向球台邊一個男人,「換你脫!」
溥蒼介定神一看,這才發現,球台旁有不少男人裸著上半身,或是光著腳丫子。
敢情她在跟人玩脫衣撞球?他大步走向球台邊——
「啊!」突然出現的一道熟悉身影讓商可心問了神,一個晚上百發百進的球,這會兒大大失準,在球台上繞來繞去,然後……停在她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