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月的一眼,就撞進了那個黑衣男人的眼裏,他對她,不信任?
“冷玄月,你別給朕裝失憶,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你!”少年皇帝抽出一把劍來,直指冷玄月。
“我不認識你們,也不是你們口中的冷玄月,放我回去!”她冷聲道,這隻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
墨祁淵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裏少了幾分癡迷,多了幾分冷然,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得。
“君臨,好了,不要嚇著我們大病初愈的太後!”他將太後二字咬的重重的,似乎十分的深惡痛絕。
隻是,他口中的皇上卻恨不能分分鍾殺了她一半,對她十分的不待見。
“什麼太後?”她至少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處境。
“你說呢?我親愛的母後,就算是你假裝失憶,朕也會讓你想起一切來得!”
說完,這兩人相繼離去,隻留下冷玄月一臉震驚,她難道穿越了?還變成了傳說中的太後?
可是,有那麼年輕的太後嗎?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就有一群身著官服的太醫們爭相而入,給她仔仔細細的把脈。
但是這群人中,倒也有一個另類的存在,他身穿著一件白衣,神情邪魅,帶著幾分的灑脫隨意,不拘小節。
等到太醫們退下後,他笑著看著她,“還真是命大,毒藥都沒能將你毒死,太後娘娘!”
他的笑容裏分明就是帶著諷刺,讓冷玄月有些不安。
“什麼太後?我到底是誰?”毒藥?難怪她的喉嚨會這麼的痛,還沙啞,是被毒藥給侵蝕過了嗎?
那白衣少年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你倒是忘了一個幹淨,嗬!”
“冷玄月,你這一失憶,倒真的是一幹二淨!”他伸手給她把了把脈,一臉神色複雜的走了出去。
偏殿
那白衣男子走了進去,那一黃一黑正等著他。
“為什麼,她還活著?”那黑衣男子問了一句,身著龍袍的皇帝也是滿臉的疑惑。
那白衣男子隨性而坐,端起了一杯茶,淡淡的喝著。
“還用得著說,你們的太後這回死裏逃生,可是將前塵往事忘記的一幹二淨了!”白衣男子這話,卻讓皇帝給暴怒了。
“她會失憶?這樣的戲碼,她一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次!”
隻是黑衣男子卻打斷了他的話,“還能恢複記憶嗎?”
白衣男子不說話,淡淡的指了指天。
能不能恢複記憶?這還是要看天意如何。
冷玄月在寢宮裏,下了床,麵對著銅鏡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的這張臉,這完全不是她的臉。
重生三世,她都多多少少有些像自己的前世幾分,可是偏生這張臉完全不一樣,陌生到極致。
她顫抖的摸著這張臉,她不可置信,這張臉精致到像是一張假臉一般,縱然是整容業再發達也不可能造出這麼一張臉來。
她就像是一個從虛擬世界出來的一般,她所有的心理都在這個瞬間打破了。
“啊——”她忽然尖叫著一聲,就砸破了銅鏡。
這不是她,她到底遭遇了什麼?她的腦袋一下子就疼痛起來,捂著自己的頭,然後瘋狂的撞擊著。
冷玄月的舉動,將所有的人都給招來了。
他們一進來,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冷玄月,你發什麼瘋?”這三人趕來的時候,冷玄月已經打破了鏡子,那碎片濺到了她的臉上,將她的臉上割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來。
冷玄月最愛的是什麼?就是她這張臉,這張足以傾國傾城的臉,可是她如今卻甘心毀了?
“放我走!”她冷眼的望著這幾個人,她不想要呆在這裏,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還有大仇未報。
但是皇帝的眼睛裏絲毫不帶著任何的感情,眼裏都是冷厲。
“雲清,她就交給你了!”
冷玄月還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點穴這個說法,她被固定在了原地,然後像個木頭人一樣的被擺布著。
可是說也怪,再那之後,上官雲清接管了她的生活後,她就一直在寢宮裏沒有走出去過一步。
上官雲清一天天的看著她,她似乎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從第一天的鬧事,到第二天的轉變,她的臉上甚至掛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大字不識一個的太後娘娘居然執手看起了書卷來,這如何能不讓人覺得詫異呢?
上官雲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這要是君臨那小子忽然轉性了呢?
他挑起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然後回到了大殿上,看著這前來巡視的叔侄兩,賣了一臉的關子。
“你們的太後,可真的是有趣極了,這日子,我看會十分的有趣啊!”
他並未點破,隻是她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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