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冬喜極而涕,急忙站起身來,眼眸之中滿是亮晶晶的光彩。
“在院子裏收拾出一個藥房吧,再替我尋人打造一套純銀所致的銀針,還有我需要……”葉挽歌說了許多東西,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醫藥所用都弄齊全,她這一身毒素必須盡快排出,還有這虛的一逼的身體,也需盡快調理。
“小姐說的奴婢都記下了,隻是所說各項支出應當不少,奴婢擔心賬房不給支銀兩……”香冬麵露為難之色。
葉挽歌恍然大悟。
她倒是忘了錢這一茬了,“我不是有個小金庫?我母親的庫房也在處,還有我這些年收到的賞賜之物都不少,你挑揀些尋常的拿出去賣了吧,反正也用不到。”
“是。”香冬應下。
“同我去看看柳兒吧。”葉挽歌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來,香冬急忙上前扶起,她一個用力站起身來,很明顯的看到香冬的身子突然矮了一截,好不容易才站穩。
葉挽歌由香冬攙扶著來到柴房外,柴房外隻有一個嬌憨的丫鬟守著,將葉挽歌前來立刻請安行李後將門打開。
柴房內有些陰暗昏黃,柳兒縮著身子坐在一堆枯草之中,見了葉挽歌,又哭了起來。
葉挽歌皺眉,“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小姐……我……我是逼不得已……我是沒辦法呀……”柳兒哭著搖頭。
“是徐氏威脅你?到底是拿什麼威脅你,才讓你甘願去死,甘心攬下所有罪罰?”據葉挽歌所知,柳兒的父母都在鄉下老家,應當沒有家人會被威脅才對。
柳兒惶恐又悲傷的閉上眼,搖了搖頭。
葉挽歌失望的看著柳兒,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丟在了地上,“這個香囊,是不是你動過的手腳?”
柳兒搖頭否認,“小姐,我沒有,我從未碰過啊。”
葉挽歌疑惑的看著柳兒,她既然已經敢認謀害下毒的罪名,應該也不怕再承認一個,反正左右都是死,但她現在否認,那便真的不是她了。
這個香囊從何處來的,她倒想不起來了,看來這院子裏有問題的,不止柳兒一個。
“柳兒,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若是你能供出誰是幕後主謀,我便可保你一命,連同你想要護著的人!我才是這永寧侯的正經主子,徐氏還能越過我去了?”葉挽歌最後的好言相勸。
柳兒眸中神色複雜,隱隱有鬆動,最後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是搖頭,“我不能說……”
葉挽歌無語的翻了翻葉眼,看來這永寧侯府被徐氏掌權太久了,她這個郡主的威望是沒人信了,她搖搖頭,“給你機會你不說,那我也幫不了你,走吧,香冬。”
即便今日柳兒不肯供出來,她也總有一日能收拾她們,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姐……”柳兒有些眼神有些掙紮的看著葉挽歌。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今日子時之前,若你改變主意,便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