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麼,你是選擇去簽字,還是選擇讓我們去公安局報警?”安守成帶著壓迫性的聲音在一起的響起,聲音裏雖帶著震攝和脅迫,可他的眼裏卻也帶著期待,他在賭,賭莫北北對蘇然冉的友情,賭她的心,既是賭,他也怕輸,怕莫北北會狠下心不搭理他們,那麼他現在所說的,所做的,就真的功虧一簣了,光看剛才她身邊那小姑娘的氣勢,他的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北北,你別答應他,他這是*裸的威脅,他想告我打他兒子,我還想告他兒子用暴力威脅準備綁架你呢,我這是防衛過當,有本事咱們就爭個魚死網破,落案起訴,收集證據,再到開庭審理,這一路的司法程序走下來,安然都已經翹辮子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們先給你們的女兒送終,還是先看著我進監獄,真是恬不知恥的一家人,軟的不行用硬的,硬的不行來搶的,現在是威脅*迫,真是夠有本事的。”
蘇然冉拉著莫北北的手抵死的不願她鬆口,一旦莫北北答應去醫院簽字手術那麼他們的陰謀就達成了,她不會答應讓這件事情發生的,“蘇小姐,我勸你還是別意氣用事的好,說句狠心的話,就算然然沒了我還有小樂,我的孩子隻剩下小樂一個的時候你認為我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一個傷害我兒子的人麼,好好的想想,你的一輩子到底是要還是悔,那就看你自己和北北的意思了。”安守成輕聲言語卻字字直刺著關鍵也刺著莫北北的心,她的手揪緊著衣擺,安守成戳中了她的弱點,不管他們怎麼待她,怎麼折磨她,可她身邊的人卻不能因為自己出事,尤其是搭上一生的大事。
“別說了,你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答……”
“不管安先生剛才說的哪件事情我們都不會答應,你自可以去公安局報警,不過在那之前,我倒是想讓你看個東西,在看完那東西之後,你們可以在決定要不要去報警,或者是我們決定要不要追究。”
日光旖旎,木質的地板在耀眼光線下散發著如同十八世紀歐洲古老書籍般迷人的氣息。米白西服上綴著繁瑣的金色滾邊,迷人的海洋香充斥著整個人,光潔如新的黑色皮鞋踏地聲聲,站在莫北北家的門口,溫昭涵如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帥氣的臉上沒了往日的溫和,他的左手插在了褲帶之中,眼裏泛著冰冷,她的出現讓莫北北的臉上泛著欣喜,就連一邊的蘇然冉也不由的挺了挺腰板,像是多了好些底氣一般。
他踩著步子如王者歸來般的進了門一下便如若無人的打橫抱著莫北北坐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己才慢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和安守成李家燕麵對麵,“很高興和你認識或者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這種廢話我想我就不用和你說了吧,剛才安先生說要告我的朋友,說她蓄意傷害您的兒子,既然你都說了這種話了,那我就讓你看看另外的一個東西,我相信你一定有興趣的。”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裏說三道四!”李家燕氣急了的開口,原本都要成了的事情就這麼被這個硬生生插進來的程咬金給斷了路,明明就差那麼一點莫北北就開口答應了。
“他是北北的未婚夫,他怎麼沒有資格。”蘇然冉在李家燕的話出口後,想都沒想的扔下了這個重磅炸彈,不僅坐在那裏什麼都沒說的莫北北身子不僅一震,就連坐在他們對麵安守成都不由的皺眉,未婚夫,這三個字的影響力確實很大。
溫昭涵並沒有否認蘇然冉的話,反倒是莫北北本想開口卻被溫昭涵給按住了不再讓她出聲,“未婚夫,小丫頭,你唬誰呢?”
“唬你呢,怎麼啦,不服氣啊,反正你這輩子也過了那有未婚夫的年齡,大嬸。”蘇然冉是徹底的和李家燕杠上了,兩個人你言我語的吵得不可開交,那一句大嬸更是讓李家燕氣的冒火。
倒是安守成卻是在一旁冷靜的細細打量著麵前的溫昭涵,看他的穿著打扮這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就連這舉止談吐一看也不是簡單人的作風,而在溫昭涵的一聲響指過後三十坪的客廳從來沒有這麼擁擠過,敞開著的大門在此刻先後進來了三個人,他們對溫昭涵的態度十分的恭敬,其中一個在溫昭涵的話音落下後便將公事包的文件拿出放在了安守成的麵前,之後將一張光盤放進了隨身攜帶的電腦裏。
不消多會,電腦屏幕上出現的便是一個清晰的畫麵,畫麵的開始是安樂站在那大圓柱後偷窺偷看的場景,而後那裏麵正是那天莫北北和安樂理論的場景,兩個人對麵站著許久,卻在不久之後就見到安樂竟然不顧莫北北死活的拖著她的手就往外走,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如同瘋了一般,莫北北毫無招架之力隻能拚命的掙紮喊叫,畫麵裏麵的一幕一幕那樣的清晰,而這一切在溫昭涵趕到之後停止。畫麵就靜止在了安樂急紅了眼拖著莫北北向外跑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