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莫北北好笑的重複著,在她發出笑聲的時候站在她身後的溫昭涵和顧青卓兩個人神色都不由的變了,不同的是溫昭涵的神色是帶著憤怒和戒備的,而顧青卓的臉色卻變得慘白一片。
“北北,我們確實是來道歉的,以前我們的方法用的不對,對你照成了很大的影響,今天我們一家人專程來向你道歉,對不起。”李家燕放低著姿態看不出任何不悅的一張臉沒有了往日的叫囂,異常的溫和,她淺聲的說道,莫北北隻是默默的在一旁聽著沒有做聲。
“是麼!”莫北北在心底裏發出著恥笑的聲音回頭打量著麵前的四個人想了片刻“好,你們的道歉我接受,你們可以回去了。”隨後下起了逐客令。
原本在聽到莫北北說接受時的喜悅突然的僵持在了臉上,安守成李家燕兩個人當即愣在了原地,“莫北北,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已經真心誠意的來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別得寸進尺!”安然被莫北北冷然的態度徹底的氣惱,沒來得及安守成拉她,她已經氣憤的揚聲,臉上的那種不屑全然的浮現。
“呸,誰稀罕你們的道歉,從來就沒人讓你們來,你大小姐想耍脾氣還是請早點離開,這裏沒人歡迎你。”蘇然冉第一個看不過眼的站了起來反駁道,她的話氣的安然在一旁整個人的氣都像是要吊起來一樣。
莫北北在一旁看的隻是輕笑“你們是來道歉的,我接受道歉,倒完了歉你們離開,這算是得寸進尺,這算是過分,那安然你眼裏的我接下去該用什麼表情,歡天喜地,或者喜極而泣,是你太愚蠢還是你太天真。”
“你什麼意思你!”安然昂長了脖子,氣惱的瞪著莫北北。
“嗬…”莫北北冷哼一聲,悠然從容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看樣子你們今天不是來道歉這麼簡單的,安守成,你忘記了那天我在醫院說過的話,如果你們在不安分,我就送你女兒去牢裏等死,綁架,蓄意傷人,我手上的傷可是還沒好呢,你又想搞什麼花樣!”此刻冷著臉的莫北北沒有了平常的模樣,現在的她冷的好比是個複仇的天使一樣。
“安然,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連你媽都學會了卑躬屈膝,可你到現在都沒有學會,我特別的想知道你的傲氣來緣於那裏,你就真的這麼高高在上嗎?”莫北北看著趾高氣昂的安然,就算現在的她因為病情血色蒼白,可始終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一旁的李家燕已經拉住了安然的身子不在讓她因為衝動說下或者造成不可挽回的衝動。而一旁沉默已久的兩個人同時的出了聲,叫住了莫北北。
“北北,你要是不喜歡見到他們,我現在就讓人把她們打發走。”溫昭涵一如既往的溫柔的開口,而一旁的顧青卓尷尬著青白的臉色瞧著一旁的安守成,狠著心開了口。
“冤家宜解不宜結,北北,一條生命不是這麼輕易下決斷的,你要不然在仔細的考慮一下。”話脫口的時候蘇然冉用著詫異的視線看著他,而溫昭涵的眼裏已經凝結了足夠殺人的怒火。
莫北北沒有說話,而安守成和李家燕兩個人率先的做出了表態,兩個人不由分說的跪在了莫北北的麵前,莫北北端看著心裏疼得如同刀絞一般,短短的這些日子,他們為了安然一遍一遍的跪在自己的麵前,從來沒有含糊過,他們在記住安然是他們的女兒時卻忘記了跪在他們麵前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親人,這個字眼在他們的麵前完全的沒有存在的意義。生存,是自己在他們眼裏的標簽,始終他們沒有學會沒有看懂,也沒有悟透。
“嗬……”突然的莫北北的眼裏落下了淚滴,冰冷的淚水滑過臉頰打落在地上,那一聲的笑極其的淒楚,無數的心酸在此刻隻化作了那兩行的淚水。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姐姐的命拖不起。”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安樂在他的父母下跪的同時亦是開口祈求著開口,唯獨隻有安然依舊那樣不容侵犯的站在那裏,活脫脫像是個聖潔的公主一樣,父母弟弟為了她一個人祈求著,唯獨隻有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樣的處之泰然。
“憑什麼。”冷冷的從口裏吐出了三個字,看向了安樂。
“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莫北北的話讓安樂一下子緘默了,這三個字猶如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莫北北說的不錯,憑什麼,他們憑什麼可以這樣堂而皇之的讓她為姐姐獻血,完全的找出任何的理由,為了得到莫北北的骨髓,由始至終他們都是作惡的那一方,安樂愣在了那裏。
“什麼憑什麼,你自己說過,隻要我們真心誠意來找你道歉,你就會考慮把你的骨髓捐獻給我,現在我們來了,你又想要怎麼樣的刁難我們,我就知道你這個小賤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折磨我們的機會,也隻有他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