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區,男女互相侵犯領地,使用各種戰術搶奪對方的獵物。
然而幾番回個鬥下來,女隊獵手處於下風,但凡瞄準的獵物都被男隊獵手搶先一步,就連隊友也被綁起來。
薛纖伶跟六名隊友在趴在斜坡下方,探出一對對眼睛,盯著男隊獵區營地的八名隊友後槽牙都咬碎了。
“仟伶,之前方法不管用了,我們沒有考慮到力量懸殊,貿然上去周旋反而讓他們逮住一下子損失半數。”
“唉,我們現在才六個人,怎麼跟十五個大男人競爭呀?剛才趕屍人過來通知,說防守區那邊有結果了。
也不知道是誰贏……”
薛纖伶也無計可施,《孫子兵法》用了三年這群人都摸清她的套路。
按理來說,敵我雙方人數差不多時,可以跟男隊周旋找到分割他們的機會,再像去年一樣搶他們的獵物。
可今年趙從謹、鄭時晏、梁少傑都抽到防守區,換成這一批油鹽不進的新手,導致她們的美人計、調虎離山計、欲擒故縱都像打在棉花上。
半點作用都起不來。
薛纖歎道:“鄭時晏肯定給新手上過課,讓他們見招拆招不要交流。
我現在也束手無策,一想到防守區有鄭時晏,估計也是全軍覆沒。”
其中一人不願接受,“防守區有司馬姣姣,她擅長騎射又是太尉孫女,論謀略也不差,為什麼還會輸呢?”
另一人接話,憶起薛洛寧生疏爬上馬背的畫麵,嫌惡道:“也就司馬姣姣、許靜宜和方嫋嫋比較突出。
剩下的跟我們上過課,知道男隊守護神一些打法弱點,可薛洛寧沒上過課呀,她臨時報名進來的拖油瓶。
要是換個人估計還能像去年一樣,再多撐半個小時給我們反殺。”
真的能反殺嗎?
薛雅琴望向男隊獵區營地,忽然眼睛一亮,“公主沒有被抓住。”
想到不聽從指揮的謝靈毓,其他人對視一眼,又唉聲歎氣。
“我們也輸在這一點。”
“沒錯,年年都是她特立獨行,非要一個人去狩獵不聽我們的計劃。”
薛纖伶心有不悅,去年如果不是她們解決掉男隊關鍵人物,謝靈毓也不可能占大頭搶走她做女主的風采。
她故作感慨萬端,“在我的家鄉,那裏人人平等,沒有身份尊卑。
這好不容易平等一回,還讓權貴夾帶私貨,終究古人愚昧呀。”
幾人交談間,殊不知謝靈毓站在身後,雙手提著辛苦搶殺來的五隻獵物,麵色鐵青看她們,眼底有淚光閃爍。
她將獵物往地上一扔,聲音憤怒顫抖,“聽你們計劃自投羅網嗎?”
薛纖伶脊背僵直不敢扭頭望去,又慶幸自己沒點名說壞話。
她知道狩獵競賽有專門的武官蟄伏在附近,記錄她們的一言一行,會整理成一個小冊子保不齊有人會看。
比如心悅她的晉王。
“公主別生氣,她們不敢指責你,是惋惜人太少了沒法營救。”
其他人畏縮跪地,紛紛附和薛纖伶的說辭,一副誠惶誠恐的姿態。
謝靈毓眼神黯然受傷。
並非她不想交朋友,是和她在一起的人都畏懼她的身份權利,表麵和顏悅色,背地裏將她比作蟲蛇繞道走。
她怒目瞪向薛纖伶,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其他人才敢大喘粗氣。
“仟伶,我們也想去你的家鄉。”
薛纖伶笑而不語,她才不願意回去當社畜,每個月領五千工資為房租水電操勞,她好不容易過上名媛生活。
到時候踩著侯府這塊跳板,和晉王一起君臨天下別提有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