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邊城位於邊境地帶,是國門之前的最後一道防守,漢軍退至城內,百姓遷移到國內的其他城池生存。
這種情況已是屬於戰事告急。
“我要見燕親王。”任千帆亮出鐵衣衛腰牌,守衛一見大驚失色。
立刻去稟報新上任的韋守備。
韋守備見是鐵衣衛的指揮僉事,明白是皇帝授意過來偵察的人。
他向任千帆恭敬行禮,看到他身後佇立兩名貌美女子。
“大人,這兩位姑娘是?”
“她們是戰北侯之女。”
提到戰北侯,韋守備臉色驟變,立馬請三人前往城內兵營。
韋守備讓他們在帳外等候,進去稟報燕親王,“王爺,鐵衣衛過來了。
戰北侯之女也到訪營地。”
正在議事的將領們談戰北侯色變,看向坐在首位的燕親王。
燕親王頷首,“帶進來。”
帳外,聽到疲憊深沉的命令,薛洛寧深知這位就是謝珩的父親。
當今聖上的胞弟。
她名義上的未來公公。
薛洛寧跟在韋守備身後,一踏入營帳中,便被凝重壓抑的氣氛攝住。
這裏的每一位將領身上都沾染鮮血,像是昨夜曆經奮戰才剛從戰場下來,神態皆是威嚴充滿肅殺之氣。
“微臣任千帆拜見王爺。”
見任千帆行跪拜禮,薛洛寧也忙照做,“臣女薛洛寧拜見王爺。”
數道目光釘在薛洛寧身上。
有人更是驚詫問,“莫不是跟七年前那個冒牌貨一樣是假的?”
薛纖伶身形一振,不敢看這群殺氣凜凜的武將,腿腳不自覺發軟。
跪在地上把頭埋得很低。
薛洛寧看向說話之人,是個絡腮胡魁梧大漢,目光犀利逼人。
她小時候見過,父親身邊親信之人,名為李四是個暴躁武將。
她取出袖兜中的兔耳金鐲,遞給燕親王,“臣女在外流浪七年,幸得王世子在邊陲小鎮找到。
已經與家裏認過親了。”
燕親王早知此事,別有深意掃了眼薛洛寧,“邊關凶險,你不在京城待著養身體來營帳做什麼?”
半個月前,他收到犬子傳來的密信,除了提醒何守備和孔校尉是細作以外,還提起這位未來兒媳。
言語間皆是歡喜。
如今犬子尚在京城,他的媳婦反倒不遠萬裏跑來邊關……
“臣女是來尋親的。”薛洛寧急切掃視站在營帳中的將領,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心頓時沉了下去。
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王爺,能否讓臣女見戰北侯一麵?
隻要看到他安然無恙,臣女絕不打攪諸位立刻動身回京……”
“見不到了。”
李四打破薛洛寧的希望,鼻子冷哼出氣,語氣憤恨道:“你們倒是父女情深,可憐我邊關將士倒黴。
七年前,你爹為了找你擅離職守,從京城趕到北平,如今他還是為了找你,做出叛國通敵的孬事。”
戰北侯作為兵部侍郎,當年確實不該擅離職守,可他並非為了尋找嫡女前往北平,而是預料到前朝太子謀反,故意上鉤向燕親王通風報信。
如果沒有他及時通報,燕親王也不會知曉皇城事變,也不會派謝珩率領五萬鐵騎前往京城去平反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