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房子不大,一間裏屋還有一個客廳,客廳裏幾乎什麼都沒有,這表明這裏所住的人一定不是房主,隻不過是一個租戶,而裏麵卻是一張大床,床邊有台電腦,另一邊則是一個大立櫃,擺設也是十分簡單的。
死者就躺在床上,赤裸的女屍,身上沒有半點傷痕,隻有脖子處一道明顯的勒痕,還泛著微微的嫩綠色,這令人很奇怪。但向女屍頭頂看去,奇怪便不複存在了,原來在女屍的頭頂上卻戴著一頂用柳條編織成的王冠。
很明顯,直接導致死亡的原因是凶手用柳條纏住死者以達到窒息的效果,然後凶手將這段柳條編織成一個王冠戴在了死者的頭上。
沒有人會用柳條殺人的,也沒有人的家中會藏有柳條的,前者說明這是一個意外,後者說明這是一個有預謀的殺人案,為了做案,凶手帶來了柳條,而且殺人後便將柳條編成王冠戴在了死者的頭上。
仇警官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時,副手王旭開始陳述案情的始末。
“死者是外地人,從電腦上的記錄可以看出,她是一個用網絡召引嫖客的性工作者。但從現場分析來說,死者應該是死在浴室中,然後被凶手背到了臥室的床上,作案的工具就是這根柳條,勒死人後又編成一個圈戴在了死者的頭上。也許由於洗過澡的原因,死者身上並沒有明顯的***痕跡,但死者的指甲中有一些皮肉,應該是反抗時從凶手身上留下的,另外,這個凶手似乎沒有什麼作案的經驗,屋裏到處都是指紋,並且電話上也有,這個電話號碼也正是報警的電話號碼。從一切情況來看,凶手殺死人後報警,然後在警察來到之前逃跑,我們已經封鎖了這個小區,如果他沒有跑出小區,應該在我們的布控範圍內。”
仇警官沒有說話,從現場所留下的指紋以及報警的慌張情況來看,凶手殺人顯然是一次意外,但這根柳條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沒有嫖客去妓女那裏會摘根柳條帶去的,而且殺人凶手報警時那麼慌張,為什麼還會鎮定地給死者編織了一個王冠呢?
這是矛盾的,大凡是矛盾的東西背後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隱情。
“帶我到浴室看一看。”仇警官說道。
浴室裏的水汽並沒有散盡,牆上還附著水珠,渾濁凝結。
從臥室到浴室的幾步路,地麵上有著明顯的腳印,這的確可以證實凶手對死者進行了搬運的工作,所以第一現場肯定是在浴室無疑,但殺死了人為什麼還要運到臥室裏。
仇警官想起了女屍的樣子,被褥被平鋪在床上,女屍仰躺在上麵,雙臂緊貼在身體兩側,兩條腿卻是張開著,下體毫無保留地展現著,很明顯,這是一個故意擺出來的姿態,仿佛漢字的“人”,再加上那頂柳條冠,這似乎代表著一種神秘的儀式。。
想到這裏,仇警官不免有些緊張,這個看起來好象就是嫖客殺妓女的案件似乎絕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正在這個時候,仇警官突然感到渾身上下有一股子的涼意,夜風突然從外麵吹了進來一般。浴室裏怎麼可能會有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