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冷,醫生就要從她麵前擦肩而過,白露率先走上前去打招呼:
“冷醫生,您好!我是秦湘,這次多虧冷醫生相助!”
冷醫生麵對著相貌平平無奇的白露,語氣十分淡漠:
“大哥說,你是家母的救命恩人!既然是還人情就別說那麼多虛偽的客套話,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把病人和病曆送到大哥那邊就好!”
說完之後連個眼神都沒給白露,徑自從她身邊走過,強叔見此情形皺了皺眉,看了白露一眼,詢問她是否需要把這人拿下,白露朝他搖了搖頭。
冷院長明明說有半個月的時間,冷醫生卻隻給了她三天,看來她得抓緊時間去跟杜老那邊交涉。
在秦湘的記憶裏,距離杜老病危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當時正好趕上嚴家跟杜老在交涉項目歸屬權的問題,這才給了秦湘機會。
現在…白露得找個機會跟杜老當麵談一談了!
拿起電話給童思成撥過去,詢問對方項目標書的進度,童思成痛快的回複道:
“大小姐,不瞞你說,進度實在不咋地的!”
白露皺了皺眉,沒等她繼續問童思成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最近被光頭那幫人為難的事兒說了一遍。
“七叔呢?他不是說要罩著你嗎?”
“嗨,別提了!碼頭那邊出事了,七叔得親自去盯著,我這邊的事兒又不大,哪裏好勞動七叔親自回來一趟呢!”
白露抬起食指戳了戳眉角,在她努力給陸明軒搞事情的同時,陸明軒也在悄悄的給她使絆子。
“那你就先把標書的大致概況傳過來吧!過兩天我就回去了,光頭的事兒我來解決。”
從童思成那裏拿到了計劃書的概況,白露帶著四個啞巴再次來到了杜老的療養院。
這一次趙秘書的態度比上一次更加客氣,寒暄之後直接帶她去見杜老,白露走在療養院的走廊裏,心情還有些忐忑。
長這麼大一直都是混黑道的,頭一次見官,難免有些緊張。
被趙秘書帶著進入了一間十分溫馨的病房,白露打眼一掃,裏麵的保姆,保鏢人數加一起竟然超過二十個人,不愧是做大官的,就是氣派。
走進病房的最裏間,一張豪華病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老人戴著呼吸麵罩,眼袋十分明顯,看上去就很疲憊,周圍有許多監測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見到這個場景,剛剛還覺得十分氣派的大官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可憐,不論權勢如何,走到這一步都難有體麵。
白露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老人家病床前輕聲的問道:
“杜老,我是秦湘,您還好嗎?”
老人家伸出骨瘦如柴的手,一把抓下了呼吸麵罩,直接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趙秘書和一眾保姆雖麵露擔憂卻沒有上前阻止,看來這場景已經習以為常了,杜老怕不是個倔老頭兒。
杜老目光灼灼的看著白露,輕笑了聲說:
“丫頭,你之前給我捎的口信兒是什麼意思?嚴家跟天波堂還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