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極其羞人的姿勢令紅潮幾乎像濃汁要從她臉上滴下來。
夏實猛地就要收回勾在蘭斯脖頸上的雙手,卻被製止了。
羞恥感要爆炸,夏實很不自在。絲綢的睡衣濕答答地緊緊貼在雪白的嬌軀上,描繪出魅惑曲線。那雙眼睛還是那麼澄淨。
蘭斯如水的雙眸閃著一絲欲望的光芒。
“把頭低下來,吻我。”
“?”夏實緋紅著臉張大眼睛。
“安安不是要勾引我嗎?連簡單的接吻都做不到的話還怎麼勾引。”
吻……她從來沒想過去吻他……該怎麼辦?而且他的目光毫無遮攔地看著她的身體。
“像我吻安安那樣,來。”蘭斯耐心引導著。
心髒砰砰直跳,夏實努力地回憶著他平時如何吻她。可是怎麼想也是拚湊不出來的淩亂。
“如果感到難為情,閉上眼睛會好一些。”蘭斯輕輕說。
夏實眨眨眼,抿著唇。
蘭斯的那雙眼睛帶著魔力,讓她恐懼過,迷失過,也帶來過無數詞的信任和安心。
夏實看著那雙眼睛,漸漸平靜下來,尋到心安,也遺忘了周遭讓她不安的環境。慢慢閉上眼睛,然後緩緩地低下頭,摸索著探去。
她動作笨拙,也有點慌張。蘭斯的手輕輕貼在她後腦上,靜靜地等候著。
她沒有方向感,當放佛貼在花瓣上的柔軟溫潤觸感產生時,她知道她吻上的是他的唇。
頓時,觸電般的一瞬間。
夏實緩緩地睜開眼睛。
離得很近,以致於彼此的呼吸能夠真切的感覺到。兩人正麵對視著。
夏實呆呆地看得失了神。
蘭斯摟著她的雙手收緊,將她拉近,然後緩緩地湊近剔透晶瑩的薄薄嘴唇,吻上……
快感過後,蘭斯慢慢的移開身體。
夏實像一個累壞的乖巧娃娃溫順地靠在他身上,頭發都胡亂的貼在額頭上。
他溫柔的幫夏實捋了捋淩亂的頭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抱著她從水裏出來。
夏實缺乏安全感,即使在半夢半醒之間,也緊緊靠著他。這種不可言傳的依戀讓蘭斯產生莫名的甘之如飴,從而抱人入懷。
傾聽她綿長有節奏的靜靜呼吸,那單調又乏味之中竟是令他也無法否認的發自內心的充實。
滿足,愉悅,從內到外,無法形容。
他是黑暗世界的帝王,亦是擁有世襲爵位和私人領地的貴族。為何渾然忘我地寵著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女人?
寂靜中,蘭斯不自覺的深深歎了口氣。然後驚覺做不到很無動於衷的宰斷心中的紛亂。
她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不不同了。不單單像一開始驚歎於他的英俊,而是越來越往他對這場遊戲的初衷目的發展。
她認真的關注他,感受他的生活,感受他這個人……然後,她知道了他的一些喜好,一些習慣,一些特別的眼神或者動作代表著什麼……
……她的目光慢慢的開始不間斷地纏繞在他身上,那是漸生情愫的象征……
有什麼感覺?
這不是他期待的嗎?又為何……似乎沒有享受遊戲的樂趣?
不經意間,也會偶然有一種無法控製的慌亂和無端的焦躁。
墮落了嗎?——
一瞬間,蘭斯覺得胸口那裏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悶的。突然,他放開夏實,動作輕盈地下床。
夏實意識朦朧模糊,放佛還倘佯在溫泉水裏,虛幻的水波輕柔地包圍著她,與恬靜的黑暗融在一起,讓她安然靜睡。
被溫暖包裹的身體突然空了,被褥掀開一角,外麵的空氣立即溜進來。視線猶如隔著霧靄,在微微張開中她看見蘭斯剛健完美的赤裸背脊。
“嗯……?”
細微的嚶嚀隨即被一個吻覆蓋住,蘭斯低聲輕語:“你先睡……”
夏實沉沉地喃喃,意識困極了,她軟綿綿地低“唔”一聲,在緩慢合上的視線中看見蘭斯披上一件香檳色的真絲睡袍離開臥室。
第二天早上,兩人吃早餐的時候,蘭斯很少開口。那雙深邃的眼睛實在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種心裏沒底的感覺,夏實很久很久都沒有遇到了。不尋常的平靜讓她覺得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什麼。
早餐才剛剛結束,蘭斯正用白色的餐巾輕輕擦嘴,一個隨行保鏢快步走進餐廳,在他身邊站定,禮貌地彎腰對他低語著。
蘭斯神情輕鬆地對她交待了兩句,便為臨時的急事離開了。
夏實神情複雜地望著那個空蕩蕩的座位,輕輕地歎氣,心裏有些失落。
之後一整天的時間,她一個人在酒店打發時間。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輪番換台,目光盯著牆壁上占據了大半空間的超大液晶電視卻什麼都看不進去。到隔壁的複古書房看書也同樣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