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呂布感覺整個世界在顫動。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那雙熟悉的麵龐,呂布雖然經常看到這雙熟悉的雙眼,但還是習慣性的盯著她。水汪汪大眼睛眨巴眨巴盯著呂布看了一會,一會便害羞的扭過頭去,嘴裏念叨幾句,呂布沒有聽清。
打了個哈欠,記得出世以來,從沒有睡過懶覺,這是第一次。
昨晚的夢肯定特美,不然為什麼呂布舍不得離開夢鄉回到現實。昨天的夢一定很輕鬆,不然為什麼呂布睜眼之後嘴角依舊帶著那麼微笑。
呂布穿上衣服出門一看早已沒有眾人的身影,便問了煙花一句,原來秦瓊等人早就起床了,但是看呂布依舊沒有起床,賴
在床上不醒,便安排煙花對呂布多加照顧,等呂布醒來之後自會有人帶呂布煙花來找秦瓊眾人,杜老爺子也在秦瓊的應允下在祁連龍珠之潭邊一座草房裏安定了下來。
秦瓊也是好意,看老爺子年齡大了,那裏水質清咧養人,周圍花花草草不知為何四季不敗,說也奇怪,周圍除了翠竹之外共有四種花,春蘭夏牡丹秋菊冬寒梅,這不奇怪,奇怪的是每種花都在上一種花敗寂之時當晚便迎著月色開放,秦瓊來到此山二十年了,自從八歲和師傅來到此山開始整整過了二十載歲月。單天也快迎來自己二十五歲生日了。歲月過得真快,秦瓊不無感歎。
等呂布應秦瓊邀請來到早已安排好的地方,羽天也在這裏,羽天上前拿出一碗米粥,說道“因為我怕大哥醒來之後飯早已涼了,便把熬好的粥帶在身上,一直用熱水保溫,不知口味還合不合大哥的胃口。”
秦瓊看向前方,那裏有一個臨時挖出的灶台,一口小鍋正在往上冒著熱氣。
呂布點了點頭,接過這晚粥I,粥是白的,心是暖的。呂布把空碗遞給羽天。“粥不錯,挺甜的。”可是我沒有放糖啊?哦,嘿嘿。羽天把空碗放在地上,便緊接著去忙了。
煙花懊惱,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呢,這碗粥應該是我親手給呂大哥的,為什麼要把機會讓給別人,雖說他是一個男人,是呂大哥親自認得兄弟。她越來越感覺自己對不起呂大哥,連這麼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她擔心的看著呂布,呂布隻是走到前邊和秦瓊眾人交談了起來。
通過交談,呂布知道了秦瓊早已把呂布在青鬆墓園告訴眾人的事辦理的妥妥當當。秦瓊也安排人去臨近的大城去收購墓碑石料,再由墓匠親自刻下生前種種。
呂布往山下眺望,一片空地正在施工,那裏正是未來尊老閣所在之地。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雖然離了好遠看不清,但是呂布依舊可以想象眾人的歡歌笑語。呂布嘴角不由的上揚。自從來到祁連之後,雖然總有一些感觸,但早已不像從前繃著個臉了,這裏有一群誌氣相和的人,未來正在等待著他們。
那咱們就等著底下的兄弟都忙完了再討論教授武藝的事情吧,保家要從娃娃抓起,這幾天咱們就下山在祁連城當幾天先生吧,不過青鬆墓園的事不要忘記,就從我開始吧。
秦瓊吩咐了一句,不一會兒桌上便擺了一桌酒菜,都是閑來無事在山上搞得野味。
這一次呂布難得的沒有喝酒,吃過飯,獨自一人拿著一把大掃把,一塊白布走向青鬆墓園的方向。
眾人目送呂布離開,背影留下了聲聲的無奈,聲聲的沉與背負。直到眼中早已失去呂布的腳印,遠方一陣歌聲,悲寂是我呐喊的曲,沉痛是我背負的淚,夢中之人還在遠方,自己的心又將何去何從,隻能換來今世的留戀風華,風花雪月隻是我不懂的浪漫,愛上了。。。。
青鬆墓園依舊如往日般蕭條,隻看到幾個人在打掃著這片孤獨與哀蕭。
風瀟瀟兮異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負還。
呂布慢慢打掃,每打掃一塊墓碑便凝視一會,似乎在傾聽那份逝去的青春。
一隻蝴蝶,從遠方翩翩而過,呂布看著它正在朝著自己飛來,下意識的抬起一隻手掌,蝴蝶駐足在他掌心一會,舞動翅膀便飛向一塊墓碑,呂布不知為何,心糾的很緊,下意識的跟隨著蝴蝶來到一塊墓碑前。
奇怪的是這塊墓碑什麼都沒有,隻有孤零零的駐足在這裏,生前的主人是誰,這是一個迷。夢中有座墳,埋著未亡人。經常在夢中隱隱約約的一句話此時繚繞耳旁。以後就把它作為我的埋骨之地吧。呂布不信命,不信夢,彈指飛花,疑似已過萬年。
也省的為自己以後的‘家’在找地方了。自語低嘲一句,繼續打掃。可是那隻蝴蝶呢?
一個個墓碑代表了一個個生命的落幕,呂布數了一下,呂布數了一下,左邊七百二十座墓碑,右邊三百六十座墓碑,他記得原來在山上俯視的時候,整座慕葬群呈現一個圓形。兩邊各有一株青鬆,遙遙對峙,假如呂布當時仔細琢磨便會發現這是一個太極圖,太極生兩儀,兩儀乃龍鳳。兩儀生四象,四象乃天地四極,四極東南西北,四象生八卦,八卦太陽,月亮,耀星,星河,陰,陽,時間,空間。代表了天地種種。八卦歸一現太極,混沌一乃滅世,一乃重生。生命極致乃消亡,消亡極致乃重生,一代代,誰也逃不出這個規則,除非你能戰天滅世,可是古往今來縱沒有一個人能超越,夢,永遠如煙花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