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來羞辱我是不是?」驚訝過後,樓雨寒想起他此時的作為三年前也曾發生過,那不堪回首的記憶讓她忍不住傷心的開口質問。
「你果然還是恨我的,對不對?」被她恨是理所當然的,他無話可說。但他希望她能給他一個道歉的機會,更希望這恨不要阻礙了他們往後的發展。
「不是恨,隻是……」那記憶太不堪,讓她連回想都覺得心痛。
不想讓過去的陰霾影響了他們之間的交談,端木嶸縱然眷戀不舍她溫暖的香軀,依然妥協的先坐起身,再將她攬入他的懷抱,「對過去我曾經做過的事情,我知道就算現在向你道嫌也不能彌補什麼,但我依然還是欠你一聲對不起,希望你能接受。不……先不要開口,讓我一口氣說完。」看她抬頭想爭辯的模樣,端木嶸依然不改他霸道的個性,直接一隻手就捂住了她的小嘴。
「別不甘心!這些話我藏了三年之久,不讓我一次說完,我會很難過的。」看出她小臉上的不甘心,端木嶸以半真實、半調侃的語氣,繼續他真心的表白:「當時,我在有心人士的設計之下誤解了你,才會造成那不可原諒的錯誤。我不否認,那也是因為我惡劣的個性所造成的,但若不是愛你太深,我不會這麼做的。如果不是父親無心的說出真相,我相信我的誤解至今可能依然還在,但是我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罷手放棄你,因為我的心已經認定了你,這輩子要我放手,根本就是妄想。」
他深情的言語,徹底軟化了樓雨寒的心,讓她幾乎已經原諒了他。
瞧出她的表情變得較柔和,端木嶸繼續將三年來他所過的生活,一一的披露出來,不怕她笑,就怕她不能諒解自己。
自知道事情真相後,他開始每日酗酒,還差點因為酒精中毒而喪失性命;而後在父母親的淚眼攻勢之下,他將全副的精神投注在公事上,卻也差點累壞他自己。
到最後,由於父母親強製的規定,才讓他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每天一過深夜十二點絕對上床睡覺,每個月固定要休息四天,就算無所事事的在家閑晃也可以,於是這樣固定的生活形態便成了他的習慣。
隻是他唯一堅持不肯放棄的,就是繼續尋找她的蹤跡。
「這三年我過得很不好,我一直為你擔憂,怕你被自己的責任壓垮,怕你會就這麼想不開。為你擔憂成了習慣,更成為每天早上我睜開眼睛之後所想的第一件事。」
他說得雲淡風輕,不曾親身經曆的人絕無法體驗那漫長三年的痛苦,但樓雨寒卻能,因為她也同樣度過這樣的三年,同樣如果不是親愛的弟弟在背後扶持著她,她也不可能熬過這漫長的三年。
當他的話聲停止,房間裏一片寂靜,他緊張的等待著。
「告訴我,你是否能夠原諒我?」沉不住氣的端木嶸霸道的將她翻轉過身,讓她麵對著自己一張充滿焦急的臉龐。
「我的答案能夠改變你的決定嗎?」
就是因為知道他霸道的個性不曾收歛,所以她不想多費唇舌去回答,隻用一雙小手溫柔的幫他撫平緊皺的眉頭。
他欣喜於她的回答,因為他知道這樣的答案形同肯定,他更加激動的俯身,攫取那讓他已經想念了三年的滋味。
懷念的吻依然沒變,沒有最後那一次那種讓她恐懼的粗暴,卻含著讓她心折的溫柔。
她心甘情願的將雙手攀上他的頸項,這麼默默的承受著他所賜予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