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 2)

「謝謝你收留了我一夜。」她誠懇的說。

聞言,沈天鐸放下報紙,牽動一下唇角,挑高一邊的眉毛,好像這是他平常慣有的表情。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隻是以後別再喝酒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可不一定每次都能遇上好心的君子。」

他在責備她,語調卻平淡得一點情緒也無,也許他天生就是個冷酷的人吧!隻是昨夜偶發慈悲心,順手撿回一隻醉死的小野貓。

「我能知道恩人的名字嗎?」她隻是好奇,但在望見他沉吟的模樣後,她旋即改口:「算了,你還是別告訴我好了。」被拒絕可是件丟臉的事。

「為什麼?」

「我有預感,咱們以後不可能再見麵,知道名字也沒什麼用。」段研菲故作輕鬆的走向房門。

「喔——是嗎?我的預感倒是和你的不同,我覺得咱們很快會再見麵。」

段研菲停下腳步,疑惑地回眸睇他。

「我現在不想解釋。」這是他的答案,有答等於沒答。

「我們不會再見。」她堅信。

「相信我,我們會再見麵。」他也很堅持,帶著一抹十分詭譎的笑容,讓人望而生畏。

她突然很想知道,「昨夜你出手相助,不是出於偶然對不對?」

沈天鐸淺淺一笑,不置可否。「也許。」

「你好可怕。」

她轉身離去,沒有說再見,也不需要說再見,她知道他想見她易如反掌,她根本躲不掉。

回到安全地帶的段研菲,立刻麵臨好友的審問。

「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你跑到哪裏去了?」

「哪裏也沒去。」她盡可能稀鬆平常的說。

「那麼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你在哪裏?」白嬌蘭可沒這麼好擺平,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一個人躲在凱悅飯店療傷止痛。」她借住的地方確實豪華得像大飯店。

「為什麼要療傷止痛?」

「先覺不要我了,瘋狂哭一夜應該無可厚非。」直到此刻,她還是很挫折,此事無關愛與不愛,麵子受損才是真的。

「什麼?」白嬌蘭感到不可思議!

「他決定娶嬌弱小花丘羽凡為妻。」

「丘羽凡?」她已經吃驚得不能再吃驚了。

「你認識她?」

白嬌蘭點點頭。「她是我住的那一裏裏長的女兒,弱不禁風的模樣,風一吹就會倒。天啊!王先覺居然寧可娶她不娶你?」

「誰教我太獨立、太自主,模樣長得像個巾幗英雄。」她不忘幽自己一默。

「原來你就是為了這件事躲起來療傷啊!」

「呃……」她不想解釋太多,人生並不簡單,有許多事是說不清的。

「王先覺沒眼光,他娶丘羽凡遲早有苦頭吃的。」

她笑了笑。「明知是安慰人的話,聽起來還是挺受用的。我沒事,很快就能重新振作的。」

「孟北城下午還會再來一趟。」白嬌蘭突然說。

「昨天沒談妥嗎?」

「罵了他幾句我就下逐客令了,你是誼闊的老板,我不敢替你亂拿主意。」這點分寸她還有。

段研菲打開桌上的電腦查看郵件。

注意!

這是最後通牒,三天後我要看見翡翠玉鐲出現在拍賣會,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沒有署名,該不會又是那個叫『鐸』的傑作吧?」敏感的白嬌蘭湊向電腦前猜測道。

「是不是並不重要,他寫一百封警告信也嚇唬不了我。」

「你不準備處理啊?」普通人早就在第一時間報警處理了。

「這是段家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除非他跳到第一線,否則我不會有任何反應。」

對於不夠光明磊落的人,她的態度一向如此。

「你段家和這位鐸先生有私人恩怨?」她倒是第一回聽說。

「起因於那隻翡翠玉鐲。」段研菲淡淡的答腔。

「真有翡翠玉鐲?」這實在太勁爆了,原以為隻是一場誤會,搞了半天還真有其事哩!

「說來話長,我知道的其實也有限,反正玉鐲確為我段家所有,我爹地追了好多年才在拍賣會上以高價買回。」

「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