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 2)

段研菲看起來不像沒有經驗的人。

「要你的什麼?」她喃問,臉龐酡紅。

「做愛。」他開門見山的道。

他邀請她做愛是嗎?酒精給了她勇氣,她想求證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冷感,何不利用他、利用這個機會?

他經驗豐富、閱人無數,如果她真是個性冷感的女人,他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踢下床。

她不是沒膽子男歡女愛,而是想將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和心愛的人共赴巫山雲雨,奈何——

這位身材壯碩、風度翩翩的先生正好出現在她最沒自信的時刻。

如果她真有性冷感的障礙,也許她能求他行行好,大發慈悲治療她的病症。

「悉聽尊便!」

沈天鐸漾出一抹動情的笑靨。

「你不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很舒服。」

得到通行證的唇舌探進她的嘴內,舔吮她誘引她的回應。

原始的歡愛之舞於焉展開——

床上除了段研菲之外沒有其他人,空氣裏還彌漫著淡淡的情欲氣息。

她坐起身,試圖走下床。天啊!好痛。

她擰著眉,倒抽了好幾口氣。

看了一眼床單上的落紅,她的身子像是被大卡車輾過似的酸疼,尤其是……雙腿間。

他把她當作什麼了?妓女嗎?怕用得不夠徹底便宜了自己?算了,後悔也來不及了,隻是……

如果做愛會這麼痛,為什麼她的朋友全是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樣?

她到底是不是性冷感?她問不出口。

他會主動告訴她吧?可能不會,他是個紳士、是個君子,怎會向淑女說出這麼沒品味的話?

走進第二回進入的浴室,洗去一身放蕩的氣味。

緩步走向床邊,在椅子上找到她的小禮服。

待她再見他時,她已衣著整齊,臉上掛著一抹難為情的笑。

「我要回去了。」她說,有一絲狼狽。

「我送你。」沈天鐸定定的審視她。

「不用!」慌張的模樣,讓她看來有些反應過度的拒絕。

他明顯地感受到她的改變,黑夜過去,白日降臨,回複理智的她不再是昨日夜裏陪他翻雲覆雨的段研菲,而是對他的身分仍一無所知的段誼闊之女。

「我沒有做任何防範措施,如果有什麼後遺症,記得來找我。」他會負責。

「呃?」

「男歡女愛後有個可能的結果必須承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昨夜之前,她還是個處子,不曾留意避孕的方法很平常,該死的他竟然從頭到尾沒想到要戴保險套的事,這完全不像他。

段研菲愣了一下,以為他要說的是:你怎麼會是個毫無反應的性冷感?

「哦……你怕我懷孕?」

「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聽到做愛會使女人懷孕這檔事。」他是個醫生,有許多方法可以處理這方麵的問題。

「我不是小女孩,明白懷孕是怎麼回事。」

「記得來找我。」他又提醒了她一次。

她好笑的看著他。「你開的是車行,找你有何作用?」

沈天鐸頓了一下,想起她對他一無所知。

「走吧!不親自送你,我不放心。」

「我有車……」

「在我的車行,你忘了?」

「是哦,我忘了。」段研菲調皮地向他扮了個鬼臉。

再這樣下去,他開始懷疑他的戲要怎麼唱下去。

「肚子餓了吧?先帶你去吃早餐。」

她當他是車行老板,他卻對她藏在某處的翡翠玉鐲有興趣。

經過了昨夜的繾綣歡愛,把兩人的關係推向不再單純的方向,要是她知道他真正的身分和接近她的目的,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狠狠的攻擊?

「我看你別帶我去吃什麼早餐了,我想回家一趟。」不把這身衣服換下,不知又會有多少懷疑的目光盯著她瞧,到時她又得編故事唬弄人了。

「你真是不會照顧自己。」

「才不呢,我特別會照顧自己,就是太會照顧自己了才會被王先覺嫌棄。」

「王先覺,你前任男友?」他問,準備好好調查這個人。

「嗯。他說我是巾幗英雄,他比較喜歡溫柔嫻淑的嬌弱小花。」

「看來你還會持續在意這個人一陣子。」沈天鐸有些不是滋味的道。

「像你這種情場常勝軍,是無法理解失敗者的痛的。」她一副洞悉世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