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研菲看起來不像沒有經驗的人。
「要你的什麼?」她喃問,臉龐酡紅。
「做愛。」他開門見山的道。
他邀請她做愛是嗎?酒精給了她勇氣,她想求證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冷感,何不利用他、利用這個機會?
他經驗豐富、閱人無數,如果她真是個性冷感的女人,他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踢下床。
她不是沒膽子男歡女愛,而是想將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和心愛的人共赴巫山雲雨,奈何——
這位身材壯碩、風度翩翩的先生正好出現在她最沒自信的時刻。
如果她真有性冷感的障礙,也許她能求他行行好,大發慈悲治療她的病症。
「悉聽尊便!」
沈天鐸漾出一抹動情的笑靨。
「你不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很舒服。」
得到通行證的唇舌探進她的嘴內,舔吮她誘引她的回應。
原始的歡愛之舞於焉展開——
床上除了段研菲之外沒有其他人,空氣裏還彌漫著淡淡的情欲氣息。
她坐起身,試圖走下床。天啊!好痛。
她擰著眉,倒抽了好幾口氣。
看了一眼床單上的落紅,她的身子像是被大卡車輾過似的酸疼,尤其是……雙腿間。
他把她當作什麼了?妓女嗎?怕用得不夠徹底便宜了自己?算了,後悔也來不及了,隻是……
如果做愛會這麼痛,為什麼她的朋友全是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樣?
她到底是不是性冷感?她問不出口。
他會主動告訴她吧?可能不會,他是個紳士、是個君子,怎會向淑女說出這麼沒品味的話?
走進第二回進入的浴室,洗去一身放蕩的氣味。
緩步走向床邊,在椅子上找到她的小禮服。
待她再見他時,她已衣著整齊,臉上掛著一抹難為情的笑。
「我要回去了。」她說,有一絲狼狽。
「我送你。」沈天鐸定定的審視她。
「不用!」慌張的模樣,讓她看來有些反應過度的拒絕。
他明顯地感受到她的改變,黑夜過去,白日降臨,回複理智的她不再是昨日夜裏陪他翻雲覆雨的段研菲,而是對他的身分仍一無所知的段誼闊之女。
「我沒有做任何防範措施,如果有什麼後遺症,記得來找我。」他會負責。
「呃?」
「男歡女愛後有個可能的結果必須承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昨夜之前,她還是個處子,不曾留意避孕的方法很平常,該死的他竟然從頭到尾沒想到要戴保險套的事,這完全不像他。
段研菲愣了一下,以為他要說的是:你怎麼會是個毫無反應的性冷感?
「哦……你怕我懷孕?」
「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聽到做愛會使女人懷孕這檔事。」他是個醫生,有許多方法可以處理這方麵的問題。
「我不是小女孩,明白懷孕是怎麼回事。」
「記得來找我。」他又提醒了她一次。
她好笑的看著他。「你開的是車行,找你有何作用?」
沈天鐸頓了一下,想起她對他一無所知。
「走吧!不親自送你,我不放心。」
「我有車……」
「在我的車行,你忘了?」
「是哦,我忘了。」段研菲調皮地向他扮了個鬼臉。
再這樣下去,他開始懷疑他的戲要怎麼唱下去。
「肚子餓了吧?先帶你去吃早餐。」
她當他是車行老板,他卻對她藏在某處的翡翠玉鐲有興趣。
經過了昨夜的繾綣歡愛,把兩人的關係推向不再單純的方向,要是她知道他真正的身分和接近她的目的,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狠狠的攻擊?
「我看你別帶我去吃什麼早餐了,我想回家一趟。」不把這身衣服換下,不知又會有多少懷疑的目光盯著她瞧,到時她又得編故事唬弄人了。
「你真是不會照顧自己。」
「才不呢,我特別會照顧自己,就是太會照顧自己了才會被王先覺嫌棄。」
「王先覺,你前任男友?」他問,準備好好調查這個人。
「嗯。他說我是巾幗英雄,他比較喜歡溫柔嫻淑的嬌弱小花。」
「看來你還會持續在意這個人一陣子。」沈天鐸有些不是滋味的道。
「像你這種情場常勝軍,是無法理解失敗者的痛的。」她一副洞悉世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