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陣裏——
「我會查出撥打威脅電話的人。」他說。
「有勞了。」她承認不害怕是假的。
「你一個人住家裏我真的不放心。」
段研菲未答腔。
「住飯店吧!找間五星級飯店住下,或者幾間飯店輪流住,這樣也安全些。」沈天鐸決定調來兩名保鏢日夜保護她。
「不用這麼誇張吧?」
「貴公司新任董事長的槍擊案很可能與恐嚇你的人有關,你不能不小心。」
「住飯店不如住你家。」她喃語。
他喜出望外。
「那就住我那兒安全些。」
「可是你有朋友在,我住下不會不方便?」
「如果你不喜歡,我請雨蒙住飯店去。」他冒著被罵重色輕友的風險,隻為留她一宿或更多宿。
「不要。」段研菲阻攔道。
「雨蒙能理解的。」
「我不希望壞了你們的交情。」她了解男人間的友情。
「咱們的交情不會這麼不堪一擊,我們可是生死之交。」
於是,他載她回家收拾了簡單的行李。
識相的葉雨蒙不需要人開口,自動閃人。
「你朋友走了?」她問。
環顧四周。「看來他覺得無趣先走了。」
「為什麼不等你回來?」她的眼底有一絲困惑。
「他唱片公司的業務非常忙碌。」沈天鐸簡單帶過。
他知道段研菲一定會再就他的身家背景打破沙鍋問到底,該是他說實話的時候了。
「你那車行有沒有缺人手?」他不是要她近距離觀察他嗎?現在她正想這麼做。
「車行的工作不適合你。」他笑了笑。
「明天我就失業了,有工作總比沒工作好。」她故意這麼說,想探他的反應。
「我舍不得你到車行工作。」接觸的全是大男人,他不就天天要打翻一缸醋壇子?
「我學習能力很強的,不怕吃苦。」段研菲努力遊說。
「不行。」他搖頭。
段研菲扮了個鬼臉。「你真古板,這年頭還有你這種老土思想。」她當然知道他反對的原因。
「別工作了,我養得起你。」他握住她的手,摩挲著自己的臉頰。
她輕聲一笑。「你忘了我也是有家底的人。」
「報上可是把你段家形容成家道中落的破落戶了,你不難過嗎?」他摟著她,下顎頂住她的頭。
「報紙總是唯恐天下不亂嘛!我才懶得理會。」
「如果有個男人為了某個正當的理由瞞了你某些事,你會原諒他嗎?」沈天鐸探問。
她把玩著他襯衫上的金鈕扣。「要看是什麼事,如果他瞞著我的是已婚的身分,我會殺了他。」
「除了這個呢?你還會為了什麼殺人?」
「不知道。」她仰首,盯住他欲言又止的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
「沒什麼太嚴重的事。」沈天鐸表情輕鬆的答道。
「你結婚了?」那她會閹了他。
「我對婚姻絕對忠貞。」
「我不想做第三者。」若真成了第三者,不如一刀砍死她還快活些。
「你不是第三者,我可以發毒誓的。」如果她想聽。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她有不祥的預感。
他抱起她走進主臥室。「明天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