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姐,你還好吧?」
她看了看兩兄弟。「我很好,謝謝你們陪我聊天,讓我從一個傻瓜變成聰明人。」
「段小姐不知道大老板是醫院院長嗎?」
「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什麼都清楚了。」她真蠢。
「大老板也許會怪我們兄弟太多嘴。」他們懊惱極了,怕要丟飯碗了。
她失笑。「不會的,他就是要由你們來告訴我。」昨晚她把他給逼急了。
沈天鐸氣急敗壞的衝回家。
「什麼叫作段小姐走了?我請你們來保護段小姐,你們把人給保護到哪兒去了?」
「段小姐和我們聊完天後說要回房睡回籠覺,我們兄弟倆沒想太多,就到陽台幫忙架設衛星係統的工程師,誰知道中午時想請段小姐用餐,就發現她不在房裏。」
沈天鐸不知已經第幾回撥她的行動電話,可是沒有一次收得到訊號。
「你們聊了什麼?」他怒目而視。
「段小姐問我們跳槽的事。」其中一人說。
「她後來才明白大老板其實是沈譯紀念醫院的院長。」另一人硬著頭皮解釋道。
「她問了這件事?」這就是她離開的主因吧!
「我們不是有意的,沈先生若在事前提醒我們,我們一個字也不會亂講的。」
沈天鐸歎了口氣,「不怪你們。」
「謝謝沈先生。」
「這樣也好,我正煩惱不知該如何啟齒。你們先回去吧!」
「明天……」
「明天你們照常回醫院工作,有進一步的指示我會再通知你們。」
沒丟了工作,兄弟倆安心多了。
沈天鐸像瘋子一樣開著蓮花跑車直奔段研菲的住所。
車停妥後,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她家大門。
他狂按門鈴,但沒人回應;撥打電話,也沒人接聽,正當他準備一腳踢開阻礙他的門板時,段研菲的聲音響起。
「你瘋夠了沒?」
沈天鐸微愣,轉身,看著手上大包小包的她。
「我以為你不理我了。」
她瞪他一眼。「我是不想理你呀!」
拿鑰匙開了門,他跟在她身後閃進門扉,想順手接過她手上的東西。
「不必麻煩,我自己來就好。」
「你生氣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你還真狡猾,騙得我團團轉。」她將手中的提袋全往餐桌上擱。
「我沒騙你,隻是瞞了你一些事罷了!」他解釋。
「這有什麼不同?」
「一開始你沒問我,我自然不會告訴你我的身分;後來你還是沒問,基於某種理由,我更不可能主動自我介紹了,所以才會讓你有被騙感覺。」
「孟北城也是你的人對不對?」她有理由做這樣的猜測。
「是的,北城是我安插的人。」他全招了。
「你的目的全是衝著翡翠玉鐲來的對嗎?」她更火大。
他得小心應對。「一開始是,後來不全是。」
「翡翠玉鐲是我段家的,你苦苦相逼是什麼意思?」既然要吵就吵出個結果來。
「我可以把它送給你,雖然原先它確為家母所有。」大方歸大方,細節還是得說清楚。
「玉鐲本就是我段家之物。」
「家母擁有它不是三兩天的事,你怎會說它原屬於你段家所有?」
「我不清楚令慈是用什麼方法得到玉鐲的,我隻知道我爹地告訴我玉鐲是段家的傳家之寶。」她反擊。
「好吧!我不想再探究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玉鐲送給你也沒關係。我現下關心的是你原諒我了嗎?」
「請你離開。」她指了指大門。
「要怎樣才能讓你消氣?」他坦然以對。
她還在氣頭上,口不擇言:「我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認識你。」
「我卻是修了八輩子才有幸遇見你。」他感性地說。
「少肉麻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她吼道。
沈天鐸難過地道:「如果我是故意騙你的,我就不得好死。」
她冷笑著,「誰知道你得罪過什麼人?別把死於非命的結果推到我頭上。」
「你希望我死於非命?」
她噤聲不語。
他覺得一陣揪心,「我知道人生氣時總沒好話,不管你怎麼詛咒我,我都不會怪你的。」
「你走好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段研菲泄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