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遇上自己的親人就變成這樣不理性的人。你罵我罵得對,誼闊不是我一個人的,這麼多人靠它吃飯,這麼做太婦人之仁了。」她自責極了。
他笑開,「你能明白就好。」
「嬸嬸……很可憐。」
「她已經可憐很久了,自從她的兒子往偏路走去,我相信她沒有一天心情愉快過。」
她點頭同意。
「現在可以進去好好吃頓飯了嗎?」他問。
「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呢!」她嬌笑道。
沈天鐸捏了捏她的鼻尖。「不準再使小性子了。」
「我隻能保證今天晚上不使性子。」
「原諒我了嗎?」
段研菲不置可否,掙脫他轉身往餐廳走去。
不過,至少她願意和他同桌吃飯了。
「沈老板送你回來的啊?」
白嬌蘭賣力的以單腳跳至段研菲身前。
「好些了嗎?」
「很痛,得吃止痛藥。」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天鐸說得對,她太自私了。「放狗咬你的人是我堂哥。」
「啊?」這……太巧了吧。
「古漢堂哥是我叔叔的獨生子,他為了要拿到誼闊的經營權,鋌而走險。」
「我又沒得罪他。」真倒黴。
「他就是這樣的人,很容易遷怒別人。」她也無奈。
「孟北城也是他射傷的羅?」
她點點頭。「我替你倒水,你吃過飯了嗎?」
「吃了碗泡麵。」
和水吞下止痛藥後道:「沈老板有什麼看法?」
「他說不能姑息養奸。」
白嬌蘭鬆了一口氣。「我以為他會為了討好你全聽你的。」
「怎麼可能,我還被他罵了一頓呢!」現在想來,她也很委屈。
「你那堂哥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啊?那麼極端,甚至還放狗咬人?」
「反正,少惹他就是。」
「明天我要回診,萬一他又把狗放出來怎麼辦?」她可不想坐輪椅。
「這樣好了,我請假開車送你去。」
「有你在……不是很方便。」
「你和魯醫師是嗎?」她差點忘了。
「若你陪我一道去,我裝可憐不可能裝得自然,而且自己一個人去看病才夠慘。」她可是練習裝可憐練了一整天。
「好吧!我送你到醫院門口就走。」夠意思了吧!
「沈老板看見你一定會請你進醫院。」
段研菲微笑。「我會躲著他,不會壞了你的好事。」
「不然你們找醫院之外的地方約會嘛,別說我重色輕友。」盡可能不要太明顯。
「放心,我會看著辦。」
她尚未拿定主意該不該與他更進一步。
沒把握駕馭他,很可能造就一個婚姻裏的怨婦,有的時候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