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漢堂哥要是願意改過,我相信法律會給他自新的機會。」從輕量刑不是不可能。
「如果他真變好了,我死也瞑目。」
「若古漢堂哥能改過,完全是嬌蘭的功勞。」
「白德深先生的女兒?聽說她被古漢的狼狗咬傷了?要不要緊?」
「複元了。」
「她很生氣吧?」這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她才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把堂哥給罵了一頓。」她沒見過嬌蘭發這麼大的火。
「白德深先生是我一家人的大恩人。」是今生還不清的恩情。
「嬌蘭之前從來不曾提過她父親有此善行。」
「這就是他們白家人偉大的地方,為善不欲人知。」
稍晚,她倆談了其他的事,因段母欲向白家道歉,所以由段研菲提了一籃水蜜桃上白府,替嬸嬸聊表歉意。
「哇——好大的水蜜桃。」白嬌蘭拿起一顆聞香。
「我嬸嬸送的,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改天會親自拜訪。」
「她沒否認當年的事?」
「怎會否認?她很感謝伯父,還問起你們一家人的事。」
「十年沒聯絡,突然這麼熱絡挺奇怪的,而且我也沒想到他會是這麼壞的人。」
她有點失望。
「真的很對不起。」
「又不是你的錯,你對不起什麼?」冤有頭,債有主,她可是恩怨分明的人。
「狗咬傷了你,也許古漢堂哥原來想放狗咬的人是我,你成了替罪羔羊。」
「不研究了,反正我的傷也好了,現在又在你們段家的公司工作,算扯平了。」
「今天星期天,孟北城沒約你?」
「他在公司加班咧。」他就是這麼掃興。
「這麼拚命?」沈天鐸的眼光果然好。
白嬌蘭洗了兩顆水蜜桃,「喏,看看甜不甜?」
「其他人呢?」段研菲環顧四周。
「全喝喜酒去了。」
段研菲決定推這對有情人一把,「這樣好了,我教天鐸放孟北城一天假,陪你去看電影。」
「大老板會同意嗎?」
「他不敢不同意。」她還沒答應他的求婚,許多時候他會為了討好她做些讓步。
段研菲開車送白嬌蘭和孟北城會合,怎知沈天鐸竟然也在誼闊。
「他們去看電影,我們做什麼?」
「你回醫院加班,我回家睡大頭覺。」她調皮地道。
沈天鐸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我陪你回家睡覺。」
她捶了他胸膛一拳,「色情狂。」
「誰教你這麼秀色可餐。」他已求了許多次婚,她不拒絕也不點頭,弄得他心煩極了。「我愛你。」
「不好玩。」她嘟嘴。
「什麼不好玩?」他微笑,寵溺地看著她。
「你不可以這麼快愛上我。」她刁難道。
「我理想中的愛情是十年、八年相處後才日久生情,你這麼快愛上我,也可能很快就不愛我了,男人都是一個樣,我要你把愛收回去。」她霸道的說。
「這太強人所難了吧!」沈天鐸不禁抗議。
「我不管。」她開始耍賴。
他投降,「好好好……我收回我的愛,我『今天』不愛你,昨天愛你,明天愛你。」
「我恰好跟你相反,我今天愛你,昨天不愛你,明天也不愛你,我們的愛還是沒有交集。」她笑道。
他被她弄胡塗了。「你在繞口令啊?」
「這樣生活才會有趣啊,好了,不說了,我要回去準備教材,你也回醫院忙吧!」
「你像爸爸,還是像媽?」沈天鐸不想太早放她走,趕緊找話問。
「模樣像媽咪,個性是他倆的綜合體。」她推開他,不想太沉溺於他的寵愛。
「這麼多變?」他牽著她的手,坐電梯下樓。
「嬸嬸來找過我。」段研菲突然道。
「來求情的?」預料之中。
「可我沒答應她,怕我做不到。」她說。
「你是對的,做不到的事答應她也沒用。」
她想了一下道:「嬸嬸說了一些關於翡翠玉鐲的事。」
「什麼事?」他早已放棄尋回玉鐲了,他要送給她了啊!她是他的新娘,玉鐲屬於他的新娘。
「玉鐲本是我段家一位祖奶奶所有,祖奶奶為情所困跳井死了,臨死前將丈夫送給她的翡翠玉鐲用邪門的方法下了咒,讓邪靈附在玉鐲上,誰擁有它注定不會有白頭偕老的姻緣。」
「她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弄得好好的玉鐲成了不祥之物。
「祖爺爺外頭的女人替祖爺爺生了個兒子,祖爺爺問她想要什麼禮物,那女人指定要那隻祖爺爺送給祖奶奶的定情之物。因此,祖奶奶的詛咒讓那女人所出的子孫婚姻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