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隻著一身單薄的褻衣,也許是馬上就要休息,長發並未束起,隻是順直的垂在背後,那發烏黑如墨,順滑光亮。雖然身上隻有一件素白的裏衣,可男子身上的優雅貴族氣息卻沒有折損半分,那麼的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好像所有的人在他麵前都隻能卑微地低下頭去。
男子麵如冠玉冷漠俊酷,俊逸至極的臉上卻帶著不近人情的冷酷之色,薄唇微抿,寒芒閃爍的黑眸,透著與生俱來的高傲明眸如星黑發如墨,一身冷傲氣息,俊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正在這時,漆黑的天空中,一隻矯健的黑色雄鷹俯衝而下,在半空中盤旋幾圈後直奔站在窗口的男子而來,有力煽動的鷹翅帶著強勁的氣流,吹亂了男子的黑發。隻見雄鷹穩穩的降落在窗沿,兩隻有力的鷹爪牢牢的抓住窗沿,那鋒利如刃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堅硬的木頭中。
見到落下的雄鷹,男子眼神轉為柔和,本該凶猛無比,野性十足的雄鷹,在男子麵前卻十分溫順,任男子靠近,解下它腳脖上的信桶。
男子打開信桶,從裏麵抽出了一章細膩的絹帛,絹帛上的字蒼勁有力,狂野不羈,字裏行間透著絲絲霸氣。
吾徒,樞兒:
三月二十一日是百年一次的穀主推選換屆,想必你也早有耳聞,為師同長老會商議後決定,由你代替為師,接任下任穀主,見信後立刻啟程回無憂穀。
看完信上的內容,男子眉頭微戳,眼中閃著絲絲冷芒,心中諷刺的冷哼,這些該死的老頭子,就知道他們會把注意打到自己頭上,他為何要在穀主換屆前出穀,那不是顯而易見嗎?他就不相信那個老不死的不明白他的心思。現在居然給他來陰的,哼!他們以為這樣,他就會乖乖回去接任那個該死的穀主之位嗎?穀主之位,一旦接任,在任期間不得出穀半步,直至百年期滿,想讓他回穀去受那等同於坐牢罪,兩個字:“免談!”
之前在穀中那些年,他隻是不想理會朝中的繁雜和爭鬥。現在戰事結束,現在哥哥已經答應隨他恣意江湖,他向往自由的心怎能再次拘束,老頭子,你就慢慢等著吧!
隻見男子修長的指尖一撚,手中的白色絲帛便化作了粉塵隨風飄散出窗外,收起嘴角的笑,男子又回複了以往的漠然,聲音冷漠的對瞪著一雙利眸的鷹道:“啊丫,回去吧!”
那雄鷹聽到男子的話,那本該犀利的眼中卻帶著絲絲留戀與不舍,給人一種委屈的感覺,雄鷹在窗口煽動著豐滿的雙翅,就是不願離開。看著雄鷹如此可愛的表情,男子無奈的搖頭,邁步靠近它,男子微涼的大手輕輕的撫摸上雄鷹的腦袋,聲音帶著寵溺與無奈道:“啊丫,乖啊,你回去吧,我允許你來找我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