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真把圍巾舉在半空中欣賞,嗯,不錯,她的手藝始終是這麼的好。
「你可以不同意,但是你真的要準備整理行李了,英魁說明天一早就要從日本飛過來。說起來,這孩子對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她年輕時怎麼就遇不到這種癡情多金又有頭腦的人呢?
「我才不要整理行李呢!我不要去日本,不要跟他在一起,不要不要!」安希思任性地嚷著,隨即往外跑。
「其實不整理也沒關係,反正英魁什麼都會買給你。」文真自個兒對著圍巾喃喃自語。
日本某棟公寓內。
一場熾熱的激情戲隨著女人攀上高峰的申吟而逐漸畫上句點,身材壯碩結實的男子立即起身,對身下那具幾近完美的女性同體明顯沒有太多的留戀。
永尾加杉從漸退的激情中逐漸清醒過來,杏眼微眯,迷戀的看著正在穿襯衫的冷英魁,修長的手指含著無限情意,在他有力的腰間來回輕觸。
冷英魁不為所動,冷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一次例行性的宣泄,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他扣好襯衫的鈕扣之後,伸手將床下的長褲拉起來穿上,穿到膝蓋時,一隻青蔥玉手輕輕地橫過來阻止他的動作。
「什麼時候再來?」永尾加杉慵懶的、魅惑人心的聲音足以令每個男人瘋狂。
這每個男人裏顯然不包括冷英魁。
他將阻擋的手撥開,站起來將褲子穿好係上皮帶。
「不會再來了。」冷歛的口氣中有不容置疑的決定。
「什麼?」這下子永尾加杉完全清醒了,她坐起身,向來冷靜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慌。
冷英魁看了一眼她半裸的身體以及那張冷豔中透著精明的臉龐,淡淡地開口,算是解釋吧!
「明天,我會到台灣把希思接過來。」
希思?安希思嗎?她很快想起了這個名字,一個她幾乎已經遺忘的名字。
「你要去台灣接她?你……你決定了嗎?是不是、是不是太早了些?她才十九歲……」縱使早就知道有這個人存在,也明白冷英魁決定的事向來不可能改變,她還是愚蠢的問了,聲音中有著難掩的驚慌。
冷英魁再度看了她一眼,明白那驚慌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永尾加杉是他三年前聘請的私人秘書,公事上,她的冷靜幹練幫了他不少忙;到了床上,她一樣表現得可圈可點。就是因為如此,三年來他才會以她為固定床伴,停止找別的女人解決生理問題的習慣。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給了永尾加杉不必要的錯覺,她一直以為自己或許可以拴住冷英魁的心,讓他舍棄台灣的小未婚妻。
但是她錯了,沒有人可以取代安希思,她將是他的妻子,這是早在他十九歲那年就確定的事。
「我決定好的事向來不會更改,這點你比我更清楚。」他拿起桌邊的領帶,熟練地打著結。「而且,我將在她二十歲的生日當天迎娶她。」
因為她是永尾加杉——他得力的秘書,所以他才告訴她這個尚無人知道的決定。
「到時還得麻煩你。」
這句話幾乎將永尾加杉打入絕望的地獄深處,她癱坐在床上,感到渾身無力。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特別的,事實證明,她跟以往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她們都同樣無法留住這顆冷傲又深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