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 2)

冷英魁聞言,差點重重地躺到床上申吟。

「而且,聽說男人一旦結了婚就不一樣。」她繼續說:「不積極、不浪漫、不再重視對方的感覺,也不……」

冷英魁用嘴封住她的沒完沒了,企圖用深吻迷惑她的理智。

「怎麼樣?」半晌後他鬆開她,喘息著問:「我保證婚前婚後除了對你的愛會持續加深之外,不會有任何東西改變。」

「嗯……」安希思的嘴唇不斷地在他唇邊流連,對於剛剛那個吻顯得意猶未盡。「人家現在頭昏昏的,不要去想那種複雜的問題啦。」說這些話時,她還伴隨著撒嬌的輕扭。

她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直到冷英魁翻身壓住她;從他下半身的異樣她才猛然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想抽身離開時,他有意見了。

「不行,你不可以這樣戲弄我……」他嗄聲說,低頭含住她即將出口的抗議。

算了,他改變主意了,也許讓安希思懷孕是促使她點頭答應結婚的最快方法。

安希思趴在床上,把幾本以結婚為主題的雜誌翻過來又翻過去,迷人的婚紗、華麗的珠寶、甜蜜的寢具、浪漫的新房布置等等,看得她怦然心動,幾乎對婚姻生活充滿了憧憬和期待。

忽然間,她雙眼緊閉,猛地把書本統統推到一邊,活像它們是什麼會傷害人的東西一般;接著,她很煩惱地把臉埋進柔軟的床墊,沮喪地申吟。

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臉來,床頭那一大束玫瑰花又撩亂了她的視線,然後她用力地蹙起眉,決定打個電話回台灣,讓阿姨明白她此刻「艱難」的處境。

「所以阿姨,你說,英魁是不是太卑鄙了?明知道我是個容易被情境迷惑的人,偏偏弄來一大堆讓我迷惑不已的東西……」她餘怒難消地說著,忍不住又把其中一本書拉回來翻看,嗯,這一串珍珠項鏈還真是迷人,她這麼想著。

「我有沒有聽錯啊?你居然把英魁對你的寵愛說成了陰謀?」遠在台灣的文真口氣是很不可思議,姐姐和姐夫真的是把希思寵過頭了,以至於她經常人在福中不知福。

「本來就是啊,他企圖用這些東西來說服我提早跟他結婚,這不是陰謀是什麼?」說著,她又把另一本書拿過來翻開,嗯,這套玫瑰寢具怎麼看怎麼浪漫,果然很有新婚的氣氛。

聞言,文真一副像是快要暈倒的樣子,說:「大小姐,你所謂的陰謀正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浪漫,浪漫這東西不正是你所追求的嗎?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英魁並不是真的那麼一板一眼。」話說回來,沒想到冷英魁那種嚴肅、正經八百得像古董的人也會做出這種「驚人之舉」,真是教她跌破眼鏡。

冷英魁的確是讓她體會了如同電影、羅曼史小說中如夢似幻的情節,但是……

「難道就為了這些誘惑人心的東西,我就要一腳踩進婚姻的墳墓嗎?」她很想再過幾年優遊自在的小姐生涯,她真的擔心婚姻生活會讓她變成一條紅燒魚。

「墳墓?」文真在電話那頭驚呼。「英俊、多金、浪漫,愛你愛到把你寵上天,假如跟這種人結婚你稱之為墳墓的話;那麼大小姐,我想請問你,那些沒錢又會打老婆,還在外麵惡搞的人又該稱為什麼?」

「或許我們該稱之為地獄吧!」小小的聲音回答了文真。

文真歎息再歎息。「總覺得你是太幸運了,一開始就遇到像英魁這麼好的人,以至於你不知道世界上所謂的壞男人究竟是壞到什麼令人發指的程度。想想你曾經看過的偶像劇裏那些負心的男人吧,阿姨可以跟你保證,現實生活中的壞男人絕對比戲裏的還要入木三分!」

「阿姨,你這麼說好像你曾經親身經曆過一樣。」事實上,生性淡泊的阿姨不但沒有結婚,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用不著那種經曆我也知道要遇到像英魁這麼好的男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聽起來好像在說,如果我沒有把握住英魁就會抱憾終生一樣。」安希思也不是覺得冷英魁不好,隻是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就加入婚姻的行列未免有點可惜,雖然冷英魁一再跟她保證婚前婚後不會有什麼兩樣。

「簡直就是一生中最大的損失!你可不要傻傻的啊,你不要別人可是排隊搶著要呢。根據阿姨側麵的了解,英魁從小學時代就有女孩子倒追他了,隻不過他對你一往情深,對別的女孩看都不看一眼罷了。」

安希思坐了起來,抱著腿甜蜜地笑了,這些話她以前也聽過,但是這次她不再以「那是因為他這個人脾氣古怪,個性又高傲得緊」來駁斥,反而自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感受。她在想,也許以前她真的隻是為反對而反對,也許冷英魁強把她帶來日本同住是對的,這樣她才有機會認識到他那隱藏在嚴肅外表下強悍又溫柔的一麵。

這麼一想,她突然很渴望冷英魁的懷抱,也決定立刻將渴望化為實際的行動,匆匆地收了線,讓富美子為她招來計程車之後就往冷英魁的辦公室而去。她喜歡驚喜,希望情人以不斷製造的驚喜來滿足她,當然啦,她也對此遊戲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