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叢颭還是把爛早餐拿出來吃掉,實在是因為肚子太餓了。

向尉氣不過,瞟一眼叢颭,不懂把女人假懷孕真要錢的事像處理公事一樣處理完,現在在悠哉地吃著早餐的叢颭到底是安什麼心。

哼!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叢颭的心中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自己的不滿一點也影響不了他。

富裕的叢颭一直認為可以用錢解決一切,包括情愛之事也可以花錢買來。

這個理論固然沒錯,不過那女人的肚子是假的,他看不出來嗎?

明知道叢颭沒有把實情告訴他,但是他又說不過叢颭。

況且,給了一次錢就能讓林怡怡滿足嗎?

說不定下次她就會抱著嬰兒來,對著叢颭說:“這是我們的孩子,[最終幻想]我們結婚吧!”

對!這女人的下一步就是要向叢颭要求結婚,一旦叢颭跟她結婚,他勢必得離開叢颭。

他怎麼可以讓這種事發生!

向尉隱忍住怒氣,以朋友的身份對叢颭說:“你要小心一點兒,那女人是在騙你的錢,她的肚子是假的。”

雖然叢颭喜歡戲弄他,但他也不忍心看叢颭被人愚弄。

叢颭驚訝地看著向尉,發現向尉不如他所想的那麼笨。

看向尉氣的全身發抖,他隻覺得好玩!

喜歡看向尉苦惱的模樣,叢颭決定再逗弄他一下。

“不要那麼小心眼嘛!”叢颭嗤笑一聲。

向尉在吃醋?在為剛才那件事生氣?

很好,原來他也有情緒、也會發脾氣!

叢颭突然覺得向尉會吃醋也不錯,這樣他們的生活才會有一點調劑,看來他剛才付給林怡怡的錢沒有白花。

叢颭故意假借林怡怡挺個假肚子找上門的事,想要戲耍一下平時什麼都不在意的向尉,同時探知向尉的心意。

向尉還以為他和他溫存是在要債嗎?向尉真的這麼遲鈍,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嗎?

“誰小心眼!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向尉盡量心平氣和地麵對他,不想讓他察覺到他的怒意。

“好啦!我知道。”他知道向尉在生氣。

“知道你還給她錢?你錢太多啊?”向尉忍不住對他咆哮。

他是真的錢太多,所以對付這種想騙錢的女人直接用錢轟她走了就好。

“給她錢也是應該的。”叢颭觀察著向尉的反應,覺得他整張臉紅通通的模樣很可愛。

“給她錢也是應該的?”向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對呀!胎兒需要營養,加上孕婦工作本來就不容易,況且她還是個酒店小姐,懷孕了當然無法工作。”為了讓向尉把情緒宣泄出來,叢颭繼續演戲下去。

胎兒需要營養?他是哪根筋不對勁啊!

“你不要耍脾氣了,肚子怎麼假的了。”叢颭是故意這麼說的。

“你總該帶她到醫院檢查一下再給她錢吧!”向尉這麼苦口婆心無非是希望叢颭能清醒一點。

向尉嘟囔著:“你花這些錢一點兒意義也沒有,我媽也懷孕啊,你怎麼不拿一百萬給她?”

叢颭這才明白向尉在意的是有人來騙他的錢,而不是女人為他懷孕。

叢颭原以為向尉在意的是林怡怡假懷孕,沒想到他在意的是他金錢上的損失,而不是他另外有女人。

他不在意他!

“我說要給她就是要給她,你沒有必要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以為向尉是隻看中錢財,一點兒也不在意他跟誰在一起,叢颭惱火地對他吼叫起來。

向尉詫異叢颭會這麼大聲對他講話,而且更納悶叢颭會這麼容易上當到底是愚蠢還是裝傻?

難道叢颭是存心被騙,日後好來個弄假成真,到時才好把他踢一邊去,所以他說什麼叢颭都聽不進去?

叢颭一向都是自己在指揮別人,所以自尊心強烈的他才不容許比人指使他,也不需要他多管閑事。

向尉倏地想到,在跟叢颭相處時,他完全沒有說話地餘地,這種不平等地相處方式,宛如過去他父親跟他母親一般。

那他是不是該去找一個外遇的對象來紓解心中的鬱悶。

隻可惜,自從父母離異之後,他對周遭的事物,尤其是感情的事早就不感興趣,甚至是麻木沒感覺。

找一個外遇的對象似乎是不行的方法。

但是,他又無法忍受叢颭如此對他。

好!既然沒有辦法阻止他,那他離開總可以吧!隨便他要把錢怎麼花就怎麼花,甚至拿到高架橋上往下撒都不關他的事。

向尉冷冷地說:“是呀!我沒有資格告訴你應該怎麼做。”

從颭既然聽不進他的話,那麼他也不願意繼續講下去。

向尉神情黯然地走向門口。

“你要去哪裏?”從颭怒氣衝衝地問。

“我都沒有權力管你,你管我幹什麼!”向尉冷言怒斥。

“你不要忘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叢颭情緒有些激動地站起來,以職權阻止他出去。

“是嗎?那我請假總可以吧!”

向尉對叢颭的威脅充耳不聞,鐵了心要離開這裏,因為他實在呆不下去了,隻想找個無人的地方痛哭一場。“好!那你把我的藍色西裝送洗,我明天要穿。”既然向尉在意的隻有錢,那他以後就公事公辦。

“你!”

氣死他了!

叢颭是個大爛人、大混蛋,他好心提醒他,他居然還不領情。

他才懶得管他!

他也真沒出息,叢颭才怒喝一聲,他就摸著鼻子不敢反抗地照做,要請假回去還得順便把老板的西裝送洗。

向尉捶胸頓足地走到“天馬飯店”。

他坐在廣場中的飛馬噴水池邊,望著由飛馬雕像中噴出來的水柱,想起之前他曾聽叢颭說過,他的父親名叫叢馬,生肖屬馬又很喜歡馬,所以才蓋了這棟飯店取名為“天馬飯店”,並請知名的藝術家設計這座飛馬噴水池。

“天馬飯店”依舊金碧輝煌地聳立在此,他的心境卻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