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尉,不要再喝了。”虞仲搶走向尉手中的啤酒。
“不夠,再拿來。”向尉微醺地大聲嚷嚷。
“你把啤酒都喝光了,已經沒有了。”這家夥!他才剛買兩打啤酒回來,就被他喝光了,他居然還嫌不夠。
這筆錢他一定要去跟叢颭討回來。
“向尉,起來。”這人怎麼喝醉了就賴在沙發上睡覺!
還是叫叢颭來帶他回去好了,他可不想收留一個醉鬼惹麻煩,萬一把家裏弄髒他可受不了。
虞仲天生有嚴重的潔癖,一定要將家裏打掃得一塵不染,所以才不希望向尉在這裏喝醉了嘔吐,那不僅肮髒,味道又難聞。“我叫叢颭來帶你回去。”
“啊!不用了。”向尉意識還很清楚,隻是有點疲倦又想借酒耍賴而已。“他現在正為了要當爸爸高興著,才不會管我。”
“那我們要不要試試看?”[最終幻想]虞仲很好奇叢颭會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好呀!”向尉也想知道自己在叢颭的心裏是擁有什麼地位。
虞仲當著向尉的麵撥了電話給叢颭。
“叢颭。”
(虞仲,這麼晚有什麼事?)
叢颭的態度還很冷靜,隻是口氣有點不耐煩。
“嗯……是這樣的。”虞仲看一眼窩在沙發上的向尉,“向尉在我這裏,他喝醉了,你要不要來帶他回去?”
(什麼!)
果然,如他所料,叢颭一聽到向尉的消息立刻焦躁不安。
因為,今天到下班為止叢颭總共問他三次“有沒有看到向尉”,所以叢颭會坐立難安是可想而知的。
“向尉在這裏,他醉了。”
虞仲小心說著話,像怕惹毛發怒中的獅子一樣。
但他話未說完,叢颭已火爆地把電話掛上。
虞仲看著電話對向尉說:“他把電話掛了。”
“我就說嘛,他現在沒有空管我。”向尉心頭酸酸的,認為叢颭並不在意他,因此難免一陣鼻酸。“向尉,話別說得太早。”畢竟他才認識叢颭五個月,對叢颭還不夠了解。
“本來就是這樣。”向尉故作淡然地笑笑。
“不是這樣的,他的反應通常有兩極化,一是不管,二是火速趕來。不管是哪樣,以他目前生氣的程度看來,你都會很慘。”
虞仲深皺起眉來,考慮要不要把家裏易碎的東西收起來。
因為隻要是叢颭重視的東西,通常會有另一種下場。
“他總不會把我生吞活剝吧?”
向尉不曉得危險將至,一派輕鬆地在沙發上換個姿勢,打算就在此睡了。
“差不多,你要提高警覺。”
虞仲想先逃走,但又想留下來看好戲。
他想,喝醉的向尉多少會有些膽量跟叢颭鬥吧!但以向尉的智商看來,他是很難鬥得過叢颭,因為論體力他就輸叢颭一大半。
他早就知道耿直的向尉跟高傲的叢颭在一起一定是深受委屈。
他有點擔心,但這是他們的“家務事”,得靠他們自己解決,外人無法插手。
他剛才打那通電話會不會造成“送羊入虎口”的結局啊?
沒關係,反正向尉跟叢颭在一起久了,應該就會慢慢習慣叢颭的個性。
虞仲訝異叢颭來的真快,二十分鍾的路程他十分鍾內就趕到。
虞仲本來還在猜想叢颭會不會不管向尉,可見叢颭蠻在意向尉的。
向尉這個幸運的傻小子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能讓俊傑出眾、傲視群雄的叢颭為他神魂顛倒。
虞仲搖頭,摸不著頭緒。
不過以他對叢颭的了解,叢颭會火速趕到就代表向尉會死得很慘。
“向尉呢?”叢颭臉色鐵青,劈頭就問。
“在裏麵。”
虞仲走入客廳,把醉倒睡著的向尉扶起來。“向尉,叢颭來了。”
但是他卻感到背脊一陣冰涼。
一道冰冷的目光直視著虞仲的背部。
“放開你的手。”叢颭冷冷地說。
虞仲不懂他隻不過是好心幫忙,叢颭又何必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虞仲輕輕地放下向尉,站起來退到一邊,並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心冒犯,甚至責怪起自己怎麼那麼多事。
叢颭蹲下身去扶起向尉,隱忍住怒意,叫著:“向尉!”
向尉張開朦朧的雙眼,當清楚瞧見來人的麵容時,欣喜地說著:“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起來,回去!”
回去再好好跟你算賬!叢颭咬牙切齒地在心裏怒罵著。
他在家裏擔心他的安危,他卻跑來這喝酒!
他死定了!
*****
回到飯店的總統套房裏,叢颭抓住向尉的手臂,強拉向尉進入浴室,粗魯地褪去向尉的衣服。
被人粗暴地對待,向尉霎時清醒許多,忍不住大叫:“你想做什麼?”
向尉極度不悅,雙手隨之拉扯著衣服,不願被叢颭脫去衣服。
本來他還在高興叢颭會特地去接他,沒想到才一回到家,叢颭就如此粗野地對待他。
難道叢颭跟他在一起隻會想到這件事?
“脫掉衣服,把你臭烘烘的身子洗幹淨!”叢颭憤怒地大聲吼叫。
“要脫、要洗我自己來,不必勞駕你。”雖然這麼說向尉卻沒有打算呆在浴室裏,反倒往外走去。
他知道叢颭最受不了的是身上有異味,所以早晚各洗一次澡,而且襯衫從不重複穿。
叢颭也喜歡他洗過澡後,身上那股清新的馨香味,所以經常窩在他剛洗過澡的身子旁,汲取著那份誘人的香氣。
但是此刻,他卻執拗不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