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一笑,黝黑的眼珠靈動一轉,奪目的光芒從中散發,與她本身裝著不搭配的氣質渾然湧上,讓秦鼎產生了一時的迷惑,這個氣質他隻在一個人身上看過,那就是……
望著被自己氣勢怔住的秦鼎,一抹不屑一晃而過,隨即又擺出一副討好的模樣,道:“秦丞相,這又是從何說起呢?冤枉啊,本少從未說過這話。天地良心啊。”
我呸,你還知道天地良心啊。賭坊掌櫃惡狠狠的瞪著無晴,連聲說道:“明明就是你附在我耳根旁說的,眾人都看到了,難不成你想否認嗎?”
“確實我在你耳旁低語了幾句,但是大家有聽到我說了什麼嗎?”無晴望向在場的各位,眼神格外純真。
“這……”眾人紛紛相視,都搖搖頭,確實,剛才無人聽到無晴說了什麼,所以賭坊掌櫃的話無人可以證實。
賭坊掌櫃氣的指著無晴的手都在不斷顫抖,硬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隻是瞪著牛眼看著無晴。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秦鼎終於發話了,丞相威嚴讓眾人紛紛擔顫垂頭,不敢正視他那雙噴火的眸子。
“啟稟丞相大人,這……奴才確實是聽到這乞丐這麼說的。”賭坊掌櫃顫顫巍巍的說著,時不時的觀察秦鼎的臉色,一看不得了,黑的已經勝似煤炭了。
“哼,今日你們不跟本相和我九兒一個交代,就別想從這裏出去。”
秦鼎此刻氣的胡子都紛紛揚起,聲音深沉陰冷,讓人再度感到一股寒意。
無晴不以為然的一笑,繼續搖動著自己的寶貝扇子,笑道:“丞相大人,您別生氣嘛,如今沒有人證物證證明掌櫃所說的是正確的,也許是個誤會呢。”
“哼,那你說說看,你和他到底說了什麼?”秦鼎依舊板著臉,火氣旺盛著。
料到他會如此問,優雅的邁起步伐,走到賭坊掌櫃身旁,笑道:“本少隻是說我與三公子、九公子於‘鳳舞吟歌’相聚,眾目睽睽之下,‘交談’了幾下罷了,您可以去問昨日到過‘鳳舞吟歌’的客人,此話屬不屬實。”
語畢,她清楚的看到秦旭和秦泊僵直了身子,紛紛透露著懼意。而秦鼎臉色明顯暗下幾分,雄渾的氣勢從他周圍散發,冷哼聲隨之而出:“泊兒,她說的可是真的?昨日你真的去了那種風塵之所?”
“回父親大人,孩兒昨日和三哥……確實去了那,也確實與她‘交談’了幾下,她說的句句屬實。”秦泊咬咬牙,無奈承認道,將‘交談’兩字狠狠的從口中噴出。
“哼,逆子,竟不把為父的話放在耳中,待回到府中,家法伺候。”不愧是一朝丞相,對待親兒也毫不護短,嚴厲狠辣。然而眾人殊不知他此時心中所憂,若是這事傳入皇上耳中,恐怕罪名就沒這麼輕了,泊兒的性格他清楚,肯定與那歌姬有所糾纏,到時候弄個不好,他在朝中之威減弱,烏紗不保啊。
終究還是顧著自救,無晴眼神一黯,隨即又揚起嘴角:“不知丞相大人想如何解決此事?”
“我兒與你之事暫且擱下,隻是今日你在本相地盤鬧事,這可沒那麼容易解決。”
“鬧事?哪裏有,喂,我們有鬧事嗎?”無晴眨巴眨巴眼睛對著白魄隱問道,精光掠過漆黑如夜的靈動大眼。
白魄隱看著無晴,那純真的大眼險些將他迷惑住,不禁配合道:“嗯,就是,本爺在這賭錢,可沒有鬧事哦。”
“大膽,敢以這語氣對丞相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秦鼎身旁一位似管家的人物對白魄隱的語氣感到不滿,朗聲喝道。
“東西?”白魄隱微蹙眉頭,一抹厲色從眼中竄出,冷冷的凝視著那個管家,無數的星光在他眼中倒映出,語調勾起,問道:“你指的是我嗎?”
管家有些被怔住,但仗著自己有丞相撐腰,再度挺起胸,喝道:“當然,你們這群無禮之人,敢這麼對丞相大人,就算有十個腦袋也經不起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