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錢府的問題,朱守鎮立刻帶著錢朵朵回帝京。
東陽帶領的叛軍也在兩個月的時間內,按照計劃,迅速占領兩個州府。
朱桓楊一見天下風雲乍起,難掩興奮,隱約也猜出叛軍與朱守鎮脫不了關係。
戰火會加速冬楚皇朝走向滅絕,他以看熱鬧的心態,發動二十萬大軍,在冬楚皇朝的四十個州府急募糧車,隨時準備迎戰。
而叛軍也在朱守鎮龐大的財力支持下,招兵買馬、購置精良兵器,與皇朝軍隊勢均力敵,難分軒軒。
朱桓楊熱切地等待對決的那一天,他能預見冬楚的半壁江山將染上戰火,這是他日思夜想的結果,他就是要逼朱守鎮跟他翻臉。
然而戰局遲遲分不出勝負,朝中的情勢就更加微妙,朱桓楊與朱守鎮皆按兵不動,等待最佳時機。
眼看己經僵持好久,江仲寧再也沉不住氣了,“侯爺,不如衝入宮中,軟禁朱桓楊。”
“不可操之過急,朱桓楊並非你所想的這麼不堪一擊,現在隻要誰先出招,誰就輸了。”
“爺,除了沒有兵權,我們還有其他弱點嗎?”
“有。”朱守鎮垂眸沉吟,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小籠包呢?”她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嗯?”江仲寧隔了半晌才明白爺在問什麼,“夫人被珍太妃請到萬佛寺吃齋。”
“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他眉峰一擰,心頭閃過不安。他與生母並不親近,他隻不過是她在宮中生存下去的一顆棋,更何況娘擺明了就討厭朵朵,怎麼還會找她一起吃齋?
朱守鎮的心一緊,不好的預感頓時布滿胸臆。
太陽還沒升起,天色微暗,錢朵朵便一大早起身,打算去萬佛寺會會珍太妃,畢竟朱守鎮的生母相請,她不便推辭。
還沒到萬佛寺,珍太妃的人在半路便擋下她的去路,直接將她帶回宮裏。
“為何要去宮裏?”錢朵朵不解,不是約好了要去萬佛寺嗎?
“回侯爺夫人,太後想請夫人入宮,再一同乘轎前往。”
“真麻煩。”天真的錢朵朵不疑有他。
到了青霄殿,錢朵朵見到盛裝打扮的珍太妃。
“朵朵給太妃請安。”她微微福了福身。
珍太妃麵無表情,隻是高傲的睨了她一眼,隨後意味深長的與福公公交換了眼色。
他們的反應,讓錢朵朵敏感地察覺事情似乎不太對勁,她好像掉進設好的陷阱裏了。
她暗自分析情勢,蛤蟆哥被擋在宮外,而且朱守鎮還不知道她來到宮裏。
不管珍太妃找她來打算做什麼,她決定先溜再說。但才剛一提氣,足尖輕點,她就踩在自己拖地的長裙上,整個人直直趴向地麵。
她果然永遠無法適應這種礙事的衣裳。
還來不及摸摸摔疼的地方,她就被三、四個太監給五花大綁。
“你這是做什麼?你到底想幹麼?還不快放了我!”錢朵朵又驚又恐。
“放了你?那哀家該找誰來指控皇上惹出的麻煩?你作惡多端,竟然還能混進皇族,敗壞我兒名譽,你死不足惜。”珍太妃早就打聽清楚她的底細。
“太妃娘娘,這事是否再商量一下,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身穿青色宮袍的老頭,麵露難色地規勸。
“你是哀家的同胞兄弟,難道非得要哀家顏麵掃地你們才高興嗎?”珍太妃不悅地道。
“眼下皇朝局勢難測,娘娘還是三思而後行啊!”老頭為官多年,深知目前局勢有多危險,此時若輕舉妄動,反而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哀家今日就是要讓皇上還榆林侯一個公道。”自大與驕傲使她不顧一切,甚至想借機為自己的兒子奪下皇位。
“求求您放了我!您不也說我配不上侯爺嗎?隻要您放了我,我馬上收拾包袱回常州。”逃跑不成,先騙過老太婆也好。錢朵朵露出一個無害的笑,打算脫身之後再來個死不認賬。
珍老太妃輕蔑地哼笑,緩緩地走到她麵前,捏住她又變圓潤的下巴。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的死期到了!”她相信她的兒子會選擇江山,她也沾沾自喜的以為勝券在握。
沒有人理會錢朵朵的哀號,珍太妃帶著五花大綁的她直奔禦書房。
坐在龍椅上的朱桓楊,看似專心的聽著大臣的諫言,實際上正在盤算如何再幫自己找點樂子。要不要再調些兵馬去南方,擾亂朱守鎮的計劃?一思及此,他馬上笑彎了眼。
“皇上,聽老奴一言,請厲王回來吧。”穆公公看見主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惹些什麼亂子了。
“找他回來幹麼?你很想為朕收屍是嗎?還有,自從杜雨青回到他身邊,他隻會嚷著天下太平,無聊透了!”
他曾因為一時玩心大起,故意設計讓厲王夫婦失散多年,使得厲王現在隻要一見到他,就想報當年之仇,他才沒這麼笨呢!
“老奴是希望皇上不必如此操勞。”穆公公幹笑,連忙掩飾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