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你再繼續的看下去嘛,不看的話,你又怎麼能夠知道這份協議書的內容呢?」不懂得藺思藍心思轉折的他,隻是信守著自己昨天所定下的協議,拿著這張協議書遞給了她。
他想為自己爭取更多與她相處的時間,更想在她可能受孕的這個期間,慢慢地攻占她的心,然後讓她能夠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接受他所有的深情。
若是這個方法行不通的話,他也還留了一個後路,那就是他們所可能共有的那個小孩,相信到時——
如果他晁廣歌真的無法留住藺思藍,那他們所共同孕育的那個小孩,也會成功的留住她的。
大體上他想的辦法是很好,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但他卻遺忘了藺思藍此時的心情。
這張協議書在藺思藍看後的結果,是心痛的,也是難過的。原來她在晁廣歌的眼中,不過是個泄欲的工具,最高層次,也不過是他孕育小孩的生產工具。
這讓今天才確定了對他情感的她而言,無疑是個嚴重的打擊,這個打擊,讓她陰沉著臉,用著極冷的口氣開口道∶「就這樣,我隻要簽名就可以了嗎?」
「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上哪裏不舒服了?要不然的話,怎麼臉色這麼的難看?」想不通也摸不著她的心,讓他看著她現在的臉色,擔心的開口關心著她。
「放心,我很好!」既然把她看得如此的不堪,那又何必多費心思的關心她呢?她受不起他這樣的心意啊!
雖然知道事情一定有哪個地方出了差錯,但他還是保持著不變的態度,沉穩的遞過一枝筆,讓她能夠在協議書的末端,簽署下她的芳名,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的放下心來。
他的漠不關心,再次傷了她的心,無語的接過他手中那枝燙手的筆,草率地在上頭簽下了潦潦草草的「藺思藍」三個大字,就火速的將燙手的筆遞還給他。
順著她遞筆的那隻手,他一把緊緊地抓住了她那白皙柔嫩的小手,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挑起了她那細致的下巴,讓她陰鬱的眼對上他那犀利的眼神。「怎麼了?怎麼忽然間變得這樣?是不是……」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了。」她雖然努力的想閃躲他那犀利的關心眼神,但卻老是無法得逞。
「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哪裏不對勁了?」在這個時刻,他不願意放任她去胡思亂想,隻希望她能夠坦承她自己現在的心結。
「我都說我沒事了,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啊?已經很晚了,你到底想不想睡覺?如果你不想的話,那請恕我無法奉陪。」她已經很努力的想壓抑下那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滴,但他卻還是這麼的咄咄逼人,這讓她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幹脆直接對著他大聲的呐喊著。
「好,好,如果你真的不想說的話,我就不逼你了,我們現在就上床睡覺。」眼前的她,心思是這麼的難以捉摸,讓他隻能無奈的妥協。
可是就在他躺在她的身旁,想抱著她入睡時,她卻又背著身子不理睬他。
這種情況,讓他生氣,所以他幹脆也背過了身子不理她。
就這樣兩人在互相不了解對方心意的情況之下,產生了很嚴重的誤解,房裏的氣氛變得很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明的緊張氣息。
沒想到她才剛感受到的幸福,竟是這麼的短暫;更沒有想到,原來她藺思藍之於他晁廣歌的心中,不過是情婦兼生產的工具,這讓她越想心裏就越加地難過,終於她忍不住的淌下了淚。
身旁的他,雖然知道背後的她正在傷心的流著淚水,可是無論他怎麼想,也始終想不通令她難過的因素為何。
「唉……」就這樣,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那聲輕得幾乎聽不見的歎息聲,幽幽地從他的口中吐露出來。